“爸......”
“砰!”
问天刚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个中年人傲气凛然地走了进来,吼道:“是谁敢打我老婆,赶紧滚过来。”
他目光扫过问天三人,尽是不屑,心下也很疑惑,怎么也不相信就眼前的三个穷鬼,怎么可能敢打自己老婆?
回头,他目光看向身后自己的儿子,好像在疑惑,是不是走错病房了。
“爸,就是他,就是他打了我和妈的。”少年指着问天,一脸恶毒的道,他便是之前问天在走廊上教训的仵伟祺。
“他?”得到答案,中年人脸色一沉,狠声道:“好猖狂的小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人;来人,将他给我抓起来。”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便蹿出三人,身穿警服,手拿手铐,一脸阴笑的朝着问天走来。
“住手!”
就在这一刻,一声大喝自外面传来,门后围观的人群让出一条道,一个中年男子跨步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护士和医生,其中便有之前的护士少女。
“真是稀客啊,什么风把你仵县长给吹来了?”中年男子语气不咸不淡,似乎并没有将仵伟祺的父亲仵景山放在眼中。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仁协医院虽然算不上大医院,在东区却也不小,他作为医院的院长,地位比起仵伟祺的父亲也丝毫不弱。
“冯院长,你来得正好,你们医院有人打我老婆,这事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吧。”此刻仵景山心中恨不得将冯锡暴打一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不过占着理的他也不怕冯锡敢阻止自己抓人。
“这事我已经了解过了,是你儿子和老婆先无理取闹,怪不得别人!”
他的话音刚落,仵伟祺的母亲便跳了出来,吼道:“姓冯的,你算什么东西,我们来你医院看病,不但不给病房,现在却要怪罪到我们头上来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算哪根葱。”
听到的这话,仵景山暗道一声糟了,暗地里把自己这个黄脸婆骂了一个遍,也不想想人家冯锡的地位和你老公相比,非但不弱,而且关系网比自己还广。
人生在世,谁不会生病?作为东区的一所不小的医院,冯锡的关系网自然广泛,和各种官员,商户都有来往,真得罪了他,只怕以后有什么疾病,想来这里是不可能了。
果然,听到仵伟祺母亲的吼骂,冯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坐上院长这个位置那么久,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敢指着自己大骂,以至于他都有点以为是幻觉了。
“好,好,好,真是好得很!”冯锡怒极反笑:“仵太太真的好大的官威啊,冯某人自认不如,得罪不起。”
说道最后,他都是一字一句突出,可想而知有多气愤。
“冯院长,你消消气,何必和一个妇道人家过不去?”仵景山反手就给自己老婆一耳光,吼道:“还不给冯院长道歉。”
他现在恨不得将自己老婆暴打一顿,真是一点也看不清眼前的形势,开口就得罪了一个自己都礼让三分的院长。
“你居然敢打我?”仵伟祺的母亲一脸难以置信,随即便吼道:“姓仵的,没想到你居然为了一个什么破院长打我,难道你忘了,若是没有我胡艳,你能有几天的地位?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也不顾冯景山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胡艳仍然自顾自的大骂,形象十足的泼妇。
“够了!”
仵景山怒吼一声,使得胡艳的骂声戛然而止,有些愣愣出神,甚至眼底还逐渐浮现一丝恨意,她没想到平时窝囊的丈夫居然在这一刻如此霸道,不但吼自己,还打自己。
想到着一些都是因为问天所谓,她怨恨的目光不由得转向问天一家。
“冯院长,我代表我老婆想你道歉,若是不介意,晚上我做东,我们喝一杯如何?”虽然愤怒,但仵景山也不好当众发怒,毕竟能当上县长,胡艳的娘家也帮了不小的忙。
“冯某人不敢麻烦仵县长,至于之前的事,你出去了解下就知道,想抓人,我冯某人第一个不答应!”原本不大想管这事的冯锡,现在却不得不和仵景山对上,若是当着自己医院这么多人示弱,以后可能连头都抬不起来。
冯锡的话没有出乎仵景山的预料,毕竟自己老婆当众辱骂他,能甘心让自己抓人才是怪事。
“那就打扰冯院长了,咋们后会有期!”冷冷的放下一句话,仵景山便挥手收队,带着一肚子的火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