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国点了点头:“正南,一句话,你那朋友不就是要洗钱么?你帮我转告他,我在京城有关系,可以介绍他认识那些院线老板。”
“靠,有这门路那还说啥,我这就回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我装作惊喜的大声说道。如果我不装出惊喜的样子那就说明我外行,院线老板呢,哪个电影能上档期哪个电影不能上档期基本他们说了算。
又‘激动’的跟黄建国扯了几句,两人这才起身告辞。
走到楼下,我跟胖子打了个电话,说林霖那边需要一个人去监视,胖子听说要监视的人是以前英皇会所的小红,先是喜出望外,然后语气一变,道貌岸然义正词严的说此事刀山火海在所不辞,赴汤滔火在所不惜,忧国忧民义不容辞,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老/汉/推/车/九浅一深……
挂了电话,跟着孔宣开着车在星城毫无目的的四处乱转,其实也不是毫无目的,我们是想勘察下地形,推敲一下钱先生下次可能会用到的逃跑方式。
第一次拿赎金,他让我们将钱扔下了星江大桥,他在桥底下开着改装后的渔船从容的离去。
第二次拿赎金,他让我们把钱扔下了下水道,他在下面将钱掉包以后,散步般的从容离去。
第三次拿赎金,他会采取什么办法呢?他在电话里头说明天来一个更加刺激的游戏,会是什么呢?
水里的方法他用过了,地底的方法他也用过了,下一次不会是从天上离开吧?随即我自己否决了这个想法,在我们国家,空中管制极其严格,民航局的许可以及当地空军部门的空域开放问题这都有流程,可不是用一张假身份证就能租赁到直升飞机的。
不过,我又想到了一种可能,万一这个钱先生要我们将钱放到某处山顶或者某座大厦的楼顶,然后遥控着那只叫什么跗骨神爪的黑手过来把钱拎走呢?呃……好像这个黑手的使用说明里面没有说它会飞。
但是,如果钱先生要我们把钱放在江边,他再遥控着跗骨神爪将密码箱拖进水里面逃走呢?反正遥控距离有3500米,他随便坐在某处江畔都可以操控,至于钱会被水浸/湿,呵呵,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晾干了依然能用。
草,真要是这种情况,我应该怎么阻止他?我将这种可能跟孔宣一说,孔宣也是目瞪口呆。想了好半天,孔宣突然开口骂道:“靠,正南,我发现你真的是一个傻/逼!”
我怒道:“你特么的才傻/逼呢!”
孔宣笑道:“箱子里面不是放了幻影鬼蚊么?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要让钱先生把赎金拿回去么?这样才能找到其老窝,才能将其抓获,你说你居然还想着阻止他,你不是傻/逼是什么?”
一想也是,对啊,有了幻影鬼蚊,我特么的还担心个毛,不过,我口中兀自强辩:“切,你一开始不也是没有想到?再说了,万一你的幻影鬼蚊失效了呢?”
“怎么可能?就算把密码箱丢进熔浆中,我的幻影鬼蚊都能飞回来。”孔宣说这话的时候脸都没有红一下,估计不是在吹牛。
“那好,我们先去吃饭!”我闻言心中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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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八点半,我们开着凌风的越野车到了雷祖武家,在看到雷祖武的瞬间,我们都是微微一愣,一天两晚的时间,雷祖武已然双眼全是血丝,脸上更是胡子拉碴,如同老了好几岁。
不管他以前有没有做过鸡头,不管他现在是从事什么职业,这些都无关紧要了,这一刻,他只是一个父亲。
可怜天下父母心。
客厅已经收拾干净,没有了茶几的客厅,显得怪怪的,我跟孔宣坐下来喝水都只能将一次性杯子放在脚旁边。
差不多九点的时候,传来一阵门铃声,正全神贯注留意着手机的雷祖武下意识的将手机拿了起来,发现不是手机的声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睁大眼睛茫然四顾,我指了指大门方向,雷祖武才幡然醒转,不好意思的拍了下额头,走到大门旁边的门禁监控前瞅了一眼,按下了通话器:“谁?”
“送快递的!”通话器中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雷祖武按下了院子里的铜门开关,同时转身冲着三楼大声喊道:“小玥,你是不是又在网上买什么东西了?”
三楼传来门开的声音,然后是有人踢踢踏踏的从楼梯走下来,不一会,穿着大嘴猴睡衣的雷小玥就出现在我们面前,看了我们一眼,雷小玥也没有打招呼,径直走到雷祖武旁边,不满的说道:“你就不能签收一下吗?这是我给家里买的茶几呢。”
雷祖武楞了一下:“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万一是你的私人物品呢?他又没说是茶几。”
正说话间,大门传来敲门声,雷小玥走了过去将门打开。大门的位置正好被屏风挡着,我也看不到门口快递小哥的模样,出于礼貌,我准备去门口搭把手,如果是茶几的话,应该有很大一个包裹。
还没等我走过去,门口就传来雷小玥的一声尖叫,然后是雷祖武的一声怒吼:“草,你干什么?”
说话间,雷祖武好像一只敏捷的猎豹,朝门口扑过去,随即砰的一声,雷祖武被人一脚踢开,倒飞了三米远,仰天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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