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唐笑见穆云深仍是不吭不响的,一张脸黑的可怕,心里以为是他真的误会了,看这个形容恐怕是嫌弃自己了。于是唐姑娘小脸一垮,眼眶霎时间就酸涩起来,晶亮亮的泪水在眼珠子旁边打转。
就算是这样,唐笑还是没忘了十分倔强地为自己辩解,“我是拿床单吊了根绳子从二楼的窗户跑下来的,真的没被他给怎么着。”
穆云深不经意间抬手在自家小媳妇儿面上触到一片冰凉,这才发现这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又哭了起来,且这一次还是无声地掉眼泪。他看的一阵心疼,忙给她擦了擦,轻声细语地哄着,“好了好了,不怕了,有我在呢。你也是,现在这床单质量都不好,你也不怕那绳子不结实,万一你人还没落地绳子就断了可怎么办?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
唐笑趴在他胸口上咬被子,委委屈屈地咬牙坚持道,“没被他给怎么着......”
“嗯,他要是敢把你怎么着老公把他逮回来剁了喂狗。我们笑笑好着呢,是不是?不怕了,不哭。”穆云深心疼不已地抱着怀里的小姑娘,不由得在心里骂自己一天怎么净想些有的没的,怎么能质疑好不容易才重新回来的宝贝呢?按着唐笑的性子,要是真出了那样的事,恐怕自己回来也看不到她了,哪还有这个福气舒舒服服地躺着享受小媳妇亲手切的苹果?
唐笑哭了多久,穆云深就哄了多久。两人胶在床边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如果不是唐笑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往穆云深身上弄的话,这画面就可谓是感人至深了。
阿哲看了一会儿,刚开始觉得打扰人家小两口不好,可是考虑到医生的交待,阿哲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充当了一回电灯泡,“少爷,您胸前有伤,眼泪......”
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穆云深猛地甩过来的一记眼刀给生生打断了。
阿哲郁闷,觉得自己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地位很是难堪,像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捧不起来又放不下的。
不过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唐笑。她赶紧从穆云深胸膛上爬起来,慌里慌张地伸手去扒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