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琴咬了咬唇,将手里的花捏的又紧了些,包装用的牛皮纸被她纤细的手指捏的咯吱作响。
她犹豫了一下,犹犹豫豫地往前走过去。
那两个保安见有人过来,清了清嗓子之后爱搭不理地瞄了她一眼,“工作证呢?”
阿琴很勉强地弯起唇角笑了一下,很小声地说,“大哥,我刚才出来的急,工作证没带。”
温温柔柔的女孩子声线,不怎么清亮,一听就知道这说话的人不怎么机灵。
那保安微微抬起眼皮别了这黑黑瘦瘦的女孩子一眼,有些不耐烦地收回视线,啧了两声,挥挥手道,“我在这儿这么长时间也没看见有人进出,我看你也是个好好的姑娘家,怎么睁眼说瞎话?”
阿琴原本就紧张,被他这么一说,心脏登时就坐上了过山车,“砰砰”跳的飞快,她甚至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都跟着跳起来了。
怎么办?
难道要逃走吗?
动摇不定之余,她忽的想起了顾清巍在她耳边留下的呢喃。
那天从咖啡厅走了之后,第二天中午,顾清巍果然信守着头一天的约定,准时地出现在了她那幢出租屋门口。
但上了车之后,顾清巍却并没有急着开车。
他的手握着方向盘紧了又松,眉头却皱的越来越深,神志似乎游离着,连带着眼神都染上了一层浓浓的忧愁之色。
阿琴还从来没见过他这副形容,不由得有些担心地问他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顾清巍茫然的眼神突然闪烁了一下,一秒回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