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巍轻嗤了一声，尾音往上翘了翘，“放过？穆总怎么到警局转了一圈之后也开始胡言乱语了，我要是真想放过他，还用得着给你发那条消息么？”
“说起那条消息，我倒是还没来得及问你。”穆云深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说，“为什么会给我发那条消息，你到底又知道多少？”
顾清巍低低地笑了一声，很快地接过话，“想知道么？”
穆云深没回话，就这么端端正正地坐着，鞋尖在地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磕着，清越的响声转化为电磁波，越过手机屏幕落进顾清巍耳朵里。
他同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一声，像个坏心眼的孩子，轻轻地说，“不告诉你。”
隔着手机屏幕，穆云深都能幻想到那边的年轻人得意洋洋的模样和微微上扬的唇角，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这样的喜悦没法感染他。
“感谢你帮我收拾了我爸爸，”顾清巍并不知道这边穆云深的奇异脸色，丧心病狂地边笑边说道，“下次有机会的话，我请你吃饭。”
说着，他蓦地顿了一秒钟，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似的，正当穆云深就要挂电话的时候，他突然接着刚才的话说，“地方你挑。”
说的好像大家真的能有机会坐在一张桌子跟前吃饭一样。
穆云深颇有几分不屑地弯了弯唇角，却没直接表露出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顾清巍好像心情很愉悦，但他周围若有若无地传来了几声吵闹，背景音听上去不那么愉快。
摔打东西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几声女人的尖锐怒吼。
穆云深敏锐地分清楚了背景音中不同声音的来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你那边......”
他刚压着声音说了这么几个字，顾清巍就在那边匆匆忙忙地打断了他的话，“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啦，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忙，那边就交给你啦，请务必不要放过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