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夜愣了一下,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于是追问了一声,“什么?”
苏小雨攥了攥拳头,慢慢扬起下巴来与他对视,声音轻的像一片完全没有重量的羽毛,“我爸妈他们的死......真的是因为我吗?”
她柔软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听得萧景夜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我的命本来就不好,说不定真的是这样呢。”她突然扯着唇角清冷地笑了一声,那笑意却分毫不达眼底,她的表情分明就是苦涩和痛苦的。
“说什么呢。”萧景夜握了握她的手指,将声音压低了些许,“不会的,怎么会呢。我妈她是糊涂了,你怎么也跟着......”
人在全身高度紧张的状态下,连带着感官也会变得敏锐起来。
即使萧景夜已经刻意将声音压得不能再低,这话还是传进了何婉儿的耳朵里。
她咬牙切齿道,“谁糊涂了?我眼不盲耳不聋的,怎么就糊涂了!”
萧景夜有些头疼地扶了一把额角,“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您不糊涂,您一点儿都没糊涂,啊,是我说错了。”
何婉儿没理他,随即又尖叫了一声道,“松开!”
萧景夜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什么?”
“松开!我叫你松开!”何婉儿愤怒地皱起眉头。
或许是因为同性之间的某些肢体语言总是相通的,苏小雨很快地就明白了何婉儿的意思。
她咬了咬牙,很小声地说,“萧萧,松手。”
从刚才开始,他们二人的手就紧紧攥在一起,十指相扣,现在掌心里已经开始有些黏腻触感,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汗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