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深微微笑着,“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省力气。”
萧景琰额角那根青筋倏地跳了出来。
穆云深丝毫不慌,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我也不是故意偷听的,是阿哲中间出去了一趟,本来是打算去隔壁病房给伯母送点东西的,一不小心就听见了几句话。”
萧景琰沉默了一会儿,倏地扭过头去。
穆云深看不到他的脸,等了一会儿之后说,“哥,你不问问我都听见什么了吗?”
萧景琰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冷声道,“既然你都听见了,我还问那么多干什么,没有意义。”
“果然是我哥的做派。”穆云深赞叹了一句,“就是这么有条理,逻辑清晰。”
突然,他话锋一转道,“对了,景夜那臭小子呢?”
萧景琰抬手虚虚地往楼上指了一下,“回房间去了。”
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转过头来,“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穆云深轻描淡写地说,“告诉谁?景夜吗?”
萧景琰是在是提不起任何心情在这儿陪他玩打哑谜的游戏,没吭声,炯炯的眼神直勾勾地往他眼睛里边戳。
见萧景琰没有说话的意思,穆云深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怎么可能说呢?要是我说了的话,那你和伯母商量了大半夜的事情不就全泡汤了吗,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
不知怎的,萧景琰总觉得似乎能从他这似笑非笑的语气里听出几分冷嘲热讽的味道,感觉就好像是往自己胸腔里边塞了一窝蚂蚁,平常不动的时候就风平浪静,稍微动一下的话就是抓心挠肺的瘙痒难耐。
他无言地看着面前这个带着微笑的男人,一瞬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疏离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