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好几次射线又打在云凡的身躯上，他不过第二境的实力，哪怕从小有过锻体修炼，却还是承受不住这一股股澎湃力量的轰击。
最后一道射线打来，体力不支的他只觉天旋地选，眼帘灌了铅似得沉重，终于倒地不起。
……
……
一片冰凉的雪花落入云凡的脸颊，他悠悠转醒。
“这里是……”
云凡从地上爬了起来，环顾四周，皱眉紧锁。
明明他之前还在蛟龙的肚子里，怎么再睁开眼时，就来到了城镇里。
这是一片陌生的集市，人声鼎沸，街巷两侧是一档接一档的小摊贩，吆喝叫嚷着，好不热闹。
天空下着雪，寒凉的冷风吹拂而过，往来行走的人们不禁拢了拢领口，继续像前走着。
云凡用手摸了摸额头，他的脑袋有些晕眩，看着眼前的一切，总觉得有那么一丝的不真切，他缓缓走着，同时打起注意力，观察着似乎有杨舒雪的行踪。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谁救了我吗？那这里又是何处？”
带着这样的疑问，云凡茫然的穿行在人潮之中。
“一串山楂糖葫芦，谢谢了。”
不远处，熟悉的声音传入少年的耳畔，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正从小贩的手中结果闪闪发亮的糖葫芦，开心的吃起来。
“杨舒雪……？”云凡不太确定的喊了一声，片刻后他又摇了摇头，改口道：“李薇柔。”
可不管哪一个名字，都让他感觉无比的违和，似乎眼前的少女并不属于她们其中任意一个。
好在少女听见了呼喊，还是转过了头。
那一双澄澈的眼眸望向少年，眨了眨眼，笑道：“你认错人了。”
云凡微微一愣。
“我叫朱琳，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
少女如此介绍着自己。
听见这个名字，云凡的眸子微微缩起来，他惊讶道：“你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云凡并不确定人格的消失算不算死亡，只是以通俗的说法称呼朱琳的消失。
面前的少女微微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眸中闪过一丝与笑容不符合的哀愁。
“是啊……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死了，只是我最多只能让意识沉睡，始终无法做到真正的死亡。”
云凡明白过来，说道：“原来，你一直都在啊。”
朱琳故作轻松的笑道：“也不是一直都在，某一天才突然发现自己又醒来了，就是那次与你见过了。你恐怕都不知道吧。”
说完这句话，朱琳挪动脚步，继续朝着街巷走去，像是好不容易偷跑出来的大小姐，贪婪的瞧着满眼的热闹，流连忘返。
云凡见状赶紧追了上去，他心中一堆的疑惑，想要找朱琳问个清楚。
很奇怪，不论云凡的脚步有多么的快，朱琳的脚步有多缓慢轻盈，他都无法真正追上少女，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