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殇顿时如见到了鬼,脸色唰的比方才更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突然翻身坐起避到一边靠在山壁上,咚的一声,脖颈草草被包裹的伤又淌出血来。
月漓也吓坏了,一看见他脖颈淌血登时就要流泪,赶忙道:“那个……我……你想怎样都行,别再伤了自己。”
“你、给、我、滚!”清殇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瞪着月漓,凶狠的目光似乎想将她戳成筛子。
“我……”月漓为难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光棱牢门,怯生生道:“我……出不去。”
“出不去也离我远一点!!!”清殇忍不住咆哮道。
“哦。”月漓老老实实站起身来,乖乖退到山洞距离清殇最远的角落坐下,可目光却至始至终落在清殇身上,缀满了心痛与担忧。
清殇着实有些支持不住,徒劳看着身上各种各样的伤口,那些血流得他头脑发昏浑身发冷,就连头顶耳朵上的旧伤都开始隐隐引得头痛,他不怕像如今这样自食苦果,却怕自己真的就这么完了。
不能就这么认了,清殇蜷缩在地上,一再提醒自己要坚持住,千叶应该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她还要从他口中得知真相,如果……她还能想得起来他。
不知过了多久,清殇只觉得自己渐渐要被冰冷的地面感染相同的温度,好像冻僵了,又好像越来越接近死亡的温度。
他能感觉到唯有身后有些许暖意,却是……他自己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