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你走吧。”默璃下了逐客令，开始在温热的阳光下小憩。
等年前的阴影消失，默璃嘴角的那处嘲讽越来越大。
呵呵哒，她就知道马氏会去找姜子牙。
就算是一开始她给马氏看了姜子牙前世的所做所为，马氏都会心存侥幸。
果然，人只有经历过最深沉的绝望才会知道觉醒。
该做的她做了，该说的她也说了，她自问仁至义尽了。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慢慢的等着了，等着马氏哭着回来找她。
姜子牙对马氏的厌恶是刻在骨子里的，在马氏责骂着姜子牙的那些年里，姜子牙也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这个妻子。
元始天尊的弟子娶了一个乡野村夫，怎么看都觉得丢人。
……
不出默璃的预料，马氏离开默璃的院子踌躇半晌后还是敲响了姜子牙的远门。
远门应声而开，姜子牙在院落中自己下着棋，高深莫测。
姜子牙虽然看起来依旧苍老，但是额头眼角的皱纹已经少了很多，再加上那通身的贵气与自信，也是一时间让人移不开眼。
怎么说姜子牙都是马氏几年的夫君，虽然马氏看起来十分嫌弃姜子牙，但当年姜子牙娶她的时候，她是感激的。
作为一个六十八岁未嫁的黄花闺女，一辈子受尽了别人的指指点点。
“子牙……”马氏有些欲言又止，这欲语还休的模样配上她粉面桃花的脸看上去还颇为动人。
就算是姜子牙，眉毛都忍不住动了动。
真是没想到，马氏竟然还能这样年轻貌美。
宋兄弟不是说马氏因为命相不好再加上相貌丑陋，所以才一直耽搁到六十八岁都还未出嫁吗？
马氏的命相确实不好，他看过。
至于马氏的相貌，七老八十满脸皱纹了，谁能看出来。
若不是眉眼中还有几分相似，他都不敢认。
“马氏，哦不，晴天。”
“听妲己姑娘说你改名为晴天了，这个名字通俗易懂，寓意也不错。”
这是姜子牙的心里话，再难听的名字也要比招娣好听点儿。
招娣这名字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受宠的，意料之外的人。
“子牙，你刚才与师父的一番谈话我听到了……”
闻言，姜子牙心里直打突突，想了想刚才也就说了马氏一句坏话才放下心来。
不过，这马氏是要做什么？来兴师问罪吗？
“子牙，我没有嫁与他人的想法。”马氏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不想嫁于他人，那就是在等着姜子牙开口了。
姜子牙如今位高权重，手握着西岐的大部分权利，而两人又有旧情，破镜重圆不是最好吗？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马氏心中是忐忑的。
她想起了师父曾经让她看的画面中覆水难收的话。
姜子牙心中不屑，他就知道马氏这人就是这样目光短浅，永远拎不清轻重。
虽说他不喜那只九尾狐仙，但是不得不承认，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马氏也不知道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被看中，如今却因为他随口几句话回来找他。
对于马氏的这一行为，姜子牙只想说一句蠢货。
不过，马氏犯蠢，不是他想看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