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此刻脸上是一片惨白,额头隐隐有着细密的汗珠,嘴唇发紫在高速的抖动,我一看这情况真尼玛诡异啊,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入手一片冰凉。
难道这货白天吓着了,晚上就开始低烧?低烧也没有那么低的啊,咱又不是学医的,你给我整这样的难题。
我晃了晃李达,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该不会是这货在做噩梦呢吧,买也不应该啊。
我翻了翻李达的眼皮,这一看给我吓得一哆嗦,竟然满眼白上全都变为了红色,血红。
这不应该啊,我当时很是着急,这要是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整个宿舍也玩完了啊。
这不能这么拖下去了,我当时就拿着手机找常空的笔记,接着微弱的光仔细的快速浏览着每一页,想寻求一个能解决现在场面的方法,但是一无所获。
看这个样子应该不是得病,但是我又在这上面查不到关于这种现象的原因,我一狠心直接从床头的位置拿出来了几张黄纸,冲着自己的手指头上就咬了一口,此刻没有朱砂什么的,老子的血也算是处男之血又有阳刚之气,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
顾不上钻心的疼痛就开始画了起来,也许是太过于聚精会神了,几分钟不到就画出了一张护身符咒,我用两根手指夹着符咒嘴中念念有词,对着李达的四肢就是一阵撵,分别从四肢赶着向腹部,然后猛地低吼了激发口令。
只见一道肉眼可见的红气飘了起来,像热铁之上撒上了水一般蒸发而起,而李达的身体也是渐渐趋于平静,呼吸也变得匀称了不少。
我一看这情况,果然是邪灵作祟,这下我可算是完了,手无寸铁,怎么战斗啊。
只见红色雾气慢慢凝聚,一道模糊的人影慢慢浮现,像极了像素极低的视频短片,人影缓缓转身,空洞无物的眼睛对着我,让我瞬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尼玛啊,这年头的鬼怎么这样啊,在我害怕的时候总得来一个拉风的转身,难道你不知道这在我的心目中是多么的难看吗?用丑陋至极我都觉得是在夸赞你。
要问我为什么这么说,我他么害怕我。
我也不敢大意,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还是准备着将不再流血的手指再次弄破,在另一只手上开始靠感觉划拉着,你要是动我可就喷血了。
谁知道他这么看着我,竟然慢慢地变得模糊,最后消散殆尽,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
尼玛啊,又来这个?这一下都顶不住就魂飞魄散了?你这也太不抗揍了。
不过以往的都是化作漫天的光点才消散的,今天怎么变了一个方式,是不是今天出门忘了充电啊。
不对啊,今天我明明没有开眼的,怎么能看到呢。后来我才知道不开眼要想看到一些东西除非有两种情况,一是火气不旺,而是此事的施展道术者,而我显然是后者。
虽然看着那道影子消散殆尽,但是我还是不放心,警惕的看着周围每一个熟睡的身影,万一要是再来几个我的血可就流干了,最后不战而败,到阎王那里我也说不清自己怎么死的啊。亏不亏啊我。
随着时间的流逝,让我确信这个东西已经没了,就是出来打酱油让我灭的,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能睡多久睡多久吧。
这一觉睡得是那个实啊,睁眼一看都尼玛六点半了,这群货竟然不叫我,我刚起来就看着李达萎靡不振的洗刷完回来,脸色就和得了重病的似的,甚是难看。
我知道这应该是昨天晚上的后遗症,这一下够他消停几天的了。
“这都几点了啊你也不叫我。”我问道。
“管他几点呢,我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了,一夜之间我就虚了,回家养养去,怎么说感冒就感冒了呢。”李达虚弱的说道。
我心里寻思着你这哪里是感冒啊,明明是鬼上身好不好。
但是对于这种俗人我就算给他说了他也是不会信的,我懒得说,也不想把他也拉进这个圈子,尼玛,五弊三缺啊。
我本来是想赞同他的观点的,回到家里避避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既能养身子还能远离这罪恶的源头,很不错。
不过我瞬间就想起来了黄浩,这货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你别先走,等我一会!”我撂下一句话,来不及多想我直接提上裤子就往外跑,想去黄浩的宿舍看看情况,他们宿舍都是一个个的懒货,班主任厉害,基本上七点多去教室也没人敢查,这群人还在一个个的打着呼噜,那动静跟拉架子床差不多。
我站在门口推了一下门,纹丝不动,显然反锁着呢。
我趴在门上的小窗户上往里面看向黄浩的床铺,这一看不要紧,我脑海之中瞬间轰隆一声,如晴天霹雳,让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尼玛,黄浩去哪了?
床铺之上出了一个薄薄的褥子之外,空空如也。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直接开始使劲的敲砸他们的宿舍门,让他们宿舍的人给我开门,在宿舍关系跟黄浩走的挺近的郭舒冠眯着眼给我开得门,我这一问才知道黄浩不见了他们都不知道。
我仔细的一询问心里就凉了半截,黄浩昨天的状态跟李达差不多,郭舒冠本以为这货是打了一下午的游戏累得,也就没当回事,晚上睡得挺早的,但是一睁眼就没人了。
郭舒冠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着黄浩出啊去上通宵也不叫着他,云云。
他们不知道什么情况我知道啊,昨天晚上要是我也睡着了李达现在也得和黄浩一样指不定在哪里呢。
接下来郭舒冠嘴里嘟囔的什么我也没仔细听,谁有心思听他像个怨妇似的叨叨个没完,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就离开了。
回到宿舍李达有些不耐烦了,“你干什么去了,让我等那么久,我还着急赶第一班车回家呢。”
我看着他那个虚弱的样子,我不忍的说道:“你最好是别走了,黄浩失踪了。”
其实留下他只是当个引子或者是类似于警犬的那种,根据常空的笔记记载,反是被冤魂缠身者火气降低,能感应到某些灵体的磁场,甚至能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这正是我留他的目的。
李达一听满脸的不乐意了,“黄浩失踪?开玩笑呢吧,他不是出去上网去了就是找妹子去了,就他那猥琐样还失踪,见他就烦巴不得他失踪呢。你闲着没事你去找找吧,我难受死了我要回家了。”
我一看这是明显的不信啊,“真事儿,谁骗你谁是小狗,真的找不到了,你跟我一块去找找吧。”
“你自己去就行了,我得回家了,难受。”李达还是一副半死不活不相信的样子。
这是明显的来软的不行啊,我直接拽着他就开始往宿舍外面走,现在唯一能找到他的地方应该就是一中后面的那个山上了,到时候去晚了说不定又是一具尸体。
李达一看我不跟他废话,直接一把甩开了我抓着他的手腕的手,表情变得极为的反感,吼道:“要去你自己去!”
我一听这话心里确实有点难过,这难道是平日称兄道弟,有事情了就开始逃离了吗。也许是我太过于的性急了,但是我确实是着急了。
“行,你不去,但是你能告诉我你们昨天看到红色影子的地方在哪里吗?”被他这么一吼我还真的就这么镇静了,不温不火。
“就从一中后面的小道旁边,你看到一棵大槐树就到了。”李达满脸的不耐烦,随口说了一句就回宿舍收拾东西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皱,这货什么时候对我的脾气那么大了。
等到李达收拾了东西走了以后,我也开始收拾我的画符的东西,紧跟着除了学校,在校门口随便炸了两个煎饼放进了书包,在路上还是给班主任打了一个电话请假,毕竟咱在人家手底下混,面子还是要给的。
我就背着一个书包在理工大门口下了车,在路边的柳树上顺便拽了一把柳树叶子塞到了书包里,四下张望了一番,对着一处缓一点的陡坡就开始往上走,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画一些符咒以解燃眉之急。
在一处远离公路的半山腰,找了一块突出的大石头,放下背包就开始画符,我的老两样。
画着画着就饿了,饿了就叼着煎饼画,折腾了一上午画了一小打,看着这够足的符咒心里才算是踏实了不少。
接下来我就有些无从下手了,茫茫大山,方圆多少里我都不知道,这么大个地我上哪里找去啊。
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去一中学校后面是最靠谱的了,因为故事的源头就在那里,要想进一步了解情况还得回归本源。
想着对着一片人生地不熟的就有些头疼,虽然不至于转向,但是在这山里还真保不齐,要是有个导游就好了,那样我也不害怕了,还有人聊天多好啊。
要是一个妹子更好,两个人聊着闲天,漫步在荒郊野外的树林子里……咳咳,这都是为了缓解一下害怕的情绪,再想估计又不知道跑哪个小沟去了。
话说要是符合上述条件的也就一个林惠了,想到这里我赶紧摇头将这个念头抛出了脑海,真都是想些什么啊,无论如何这件事情还是自己来解决为好,毕竟这也变相的属于见不得人的事情。
费了不小的劲,辗转来到了一中后面,也许今天是周一的原因,这里并没有人影的迹象,这样正好方便我的行事。
按照李达说的,循着一条小道找一颗大槐树,这条小路也不是什么正规的小路,一看就是这一中的学生来回走出来的一条光秃秃不长草的路,鲁迅不是说过吗,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这也是有着深刻的生活体会才能讲的出来的,寓意深刻,挺有道理的。
我看着这些纵横交错的不是很明显的小路,各种走势都有,抬头看向天空被无数的枝叶所遮挡,黄的树叶一片片的落下来。
地上也是布满了落叶,所以在不明显的小路衬托下比较明显的小路还是比较好找的。
秋天也我比较喜欢的季节,虽然是大部分事物走向衰败的季节,但是他那金灿灿的枝叶下,孕育的果实确实丰硕无比。
来不及感慨秋天的山林美景,现在找到黄浩是当务之急,我循着一条最为明显的小道,弯弯曲曲的通向远处的高处,我拾阶而上希望能有所收获。
也许是环境的问题,走在其中有种阴凉的感觉,似是寒气袭来,让我在爬山的情况下竟然没有汗水流出来,走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眼前除了金黄的树叶就是棕褐色的树干,没有什么半点我所寻找的东西的踪迹。
说好的槐树到底在哪呢,我一度怀疑是不是我走错了,或者是他们两个人记错了,我都走了那么久了也没见槐树的影子啊。
又走了一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停在原地休息了一会,掏出来手机一看这马上就要下午三点了,昨天黄王二人总共也没用那么多的时间啊。
我觉得可能是我走错了路,但是所有的小路就这一条最明显,思前想后都觉得哪里不对,在不知不觉中周围的温度仿佛有了变化,让我忍不住的后背有着鸡皮疙瘩。
我顿时猛地回头看向周围,还以为他们说的红色影子出现了呢,一看之下什么都没有,不过我心中却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静下心来仔细思考着事情的原委,开始往回走。
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可是那么明显的另有蹊跷我现在也没想出来,难道上次看到黄浩李达两个人不上当,但又不好暴露,自己才出来将他们两个人给祸害了,然后我来到这里就改变了策略,与上次对付黄浩李达的招数不同了?
不应该啊,那这智商也太高了,难道他是想智慧与能力集一身,来对付我们这一群小学渣,不过也用不到如此高智商的啊,让我等学渣情何以堪。
一路回来的场景更是离奇,就好像在原地没动过似的,周边的景色依然是那么的熟悉,明明是我歇脚的地方,无论我怎么动都是那样,最后苦逼的我终于认清了事实,尼玛,老子这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按照常理,鬼打墙也不应该存在在白天啊,难道这个鬼的法力已经大到白天都能施展法力的逆天程度了。
这是我下意识地感觉最靠谱的一个解释。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不能慌乱,否则我说不定就是下一个黄浩,生死未卜。
早就听说过鬼打墙,但是都是在晚上,有些土法子不知道还顶不顶用,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过,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那时候家里做饭还得捡柴火的时候都得去山上捡柴火,我的一个亲戚父子两个结伴一起去的沂蒙山脉的某一座山上捡柴火。
父子两个中午的时候去的,走路用去了三四个小时,到了那里已经是下午了,农村人嘛,一天天的眼看着太阳东升西落一天也干不出什么活来,两个人也不敢耽误便开始匆匆的捡起了柴火。
还有就是关于沂蒙山脉代代相传的种种传说,有关鬼神的故事是数不胜数,那个年代虽然经历了毛主席的大到牛鬼蛇神的洗礼,但是毕竟农村人,根深蒂固的迷信哪能说去除就祛除的。
传说的事情咱们在这不细表,有兴趣的以后我可以写成小故事,在这咱们主要说一下他们一晚上的遭遇。
这爷俩紧赶慢赶还是在日落之前没有捡到足够用一周的柴火,这个年长的亲戚当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遇上野兽倒也不怕,毕竟庄稼汉一个有的是力气跟他们搏斗,怕就怕的是遇上什么离奇的事情,为了避免此事的发生,赶紧招呼孩子就往回赶。
小孩也是害怕黑,就听着父亲的话赶紧收拾一下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要说这人啊,就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两个人那时候也没也没有什么照明的工具,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荒山野岭上,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大水库两个人知道这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父亲怕累着这个孩子,中途休息了一会帮忙有分担了一部分重量,两人再次起程。
按理说过了水库再翻过一个山头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了,父亲鼓励着孩子加把劲,过了这个山头路就好走了。
背着柴火赶路这也是件不轻快的活,一路除了粗重的喘息并无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