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几个小星星值日官在天上眨着眼和我打着招呼,心情好的时候,我才会礼貌地回答一下。
50多分钟后,Latin(拉丁)着时间,RAP(嘻哈)着粗气,ROCK(摇滚)着白霜,隆重出席8点钟的晨会。
“厂长常佳班教导我们:”今天轮到四大护法的水经理领头宣誓了,她在台上扭着腰。哦,看来以后跳槽,得先问问公司领导的姓名,不然悲剧又要重演。
“努力工作!加班光荣!厂长指引!蜂拥(直到离开这家工厂,我才知道他们每天鬼吼的是“奋勇”)前进!”下面一片噪音。
在某一天,我回想起来,还觉得这是不是后来风靡全国但最终被取缔的传销的萌芽?
再然后,就是四大护法(经理)的轮番演讲,他们你方唱罢我登场、慷慨激昂地讲着废话。我正好补一下瞌睡,不管他们说什么,说没说,我都频频点头,表示深深的赞同和五体投地的尊敬。
别人都是养宠物,我是闭目养神。
晚上,我熟悉的小星星夜场经理一路护送我回到爱人的身旁。
刚开始,海享还坚持等我,后来听人说睡眠不足是女人美颜的大敌,也就不再管我。
我觉得很内疚,就花了50元钱买了个行军床,在小书房里安下。每天像鬼子进村一样,悄悄地进屋,打枪滴不要。
到家11点50了,有时候还要做好第二天的菜,小资的三菜一汤。这样,亲爱的海享才不会被油烟熏成黄脸婆。
海享的应聘很不顺利。她大学里本来学的是中文,不愿意当老师,又得不了诺贝尔文学奖,就这么蹉跎着。后来自学了一点电脑的维护,干起了网管的勾当。
那个时候,网管的工资不高,海享又很自负,高不成低不就地面试进行时。
就在我感觉最灰暗、最疲倦的日子里,有一个星期天,海享突然含情脉脉、很温柔地对我说(一般情况下,是有求于我了):“劳工(对,我就是这么理解老公的),你说我出国去学点东西,好不好嘛?”
“好是好,可是,你想学什么呢?”我老爹说我心软,属唐僧的,明明温饱都还没解决,却先答应了。按照你言出必行的性格,未来还有多少苦难在等着你啊?
我爹心疼我,我妈也觉得最亏欠我。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是最艰苦的60年代末,别说肉食了,糙米都还伴着白桦树皮。
长大后,每当听到或看到白桦林,我的胃都会痉挛,没有一点美感。
“你支持我啊?你真好!”海享像个小女孩一样,抱着我就啃。
“我想先复习一下英语,考上托福”,海享兴致勃勃地规划:“等去了坚果国再选择专业。”眼睛里无限的憧憬,好像已经成了坚国妞一样。
“可是,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还回来吗?”我觉得三年很短,应该很快就能见到学成的她,那时候再结婚也不迟。
“再说吧。”海享摇着我的手,又补充了一句:“要么我把你办出去,我们一起坚果国;要么我回来。你放心,我还怕你不要我呢。”海享喋喋不休,说她脾气臭,也只有我当个宝似地宠着她。
“你口语能过关吗?”我知道她的口语只是比我稍好一些。
“放心吧!”海享洋洋得意地说:“我已经联系了一个老外,我教他汉语,他教我英语。”
“好啊!那从今天起,你好好复习吧。”被工作耗尽精力的我,智商和情商双双下降,我不知道一个成语即将如期而至——引狼入室。
时间不因为我的疲惫而加速,在那段时间里,我深刻领会到爱因斯坦的伟大:相对论!
他还举例说:当你和一个可爱的姑娘喝着咖啡聊天,你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但是,如果你在刘大军的工厂,每天14个小时上班,只有周日可以休息,你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对吧?俺的大军老弟(听口音,爱哥也是从坚果国得那什么州简称得州(齐鲁)来的吧?)!
太崇拜您了!俺滴爱哥。
喜欢找寻回来的尊严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找寻回来的尊严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