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叙的现实中。
上午,清清老婆上班,儿子上学,刘无业待业在家。
电话接通了:“哎,老同学啊,昨天你上哪里去了?急死了,也不接电话。”杨子江第一次显得有些慌乱。
“呵呵,我陪清清老婆鹿城旅游去了。”心想什么事这么急?
“你不知道,我自己在瀚海有个小公司,现在老总说要追加投入,还说没钱就得关门!想请你去帮忙看看,行吗?”我赋闲在家的消息,估计是牛娜告诉子江的。
老同学的媳妇和清清老婆,隔三差五地通电话。有时候,她们也在周末约着出去逛逛街,吃吃小吃什么的。
牛娜还夸哩:“嗯,姗姗比你原来的女朋友实在,不攀比,不慕虚荣。“
哈哈哈,是我家清清老婆懂事好不啦?要说攀比,你还不一定比得过她呢。人想着老公们是老同学,别因为嘴上占个强伤了和气。
你倒好,老说清清老婆跟着我受穷!还说我土!
“哎呀!姗姗,你看你这么漂亮,怎么就瞎找啊?满大街的谁不比你老公强呀!乡下来的,没财没貌的。”
清清老婆说给我时,很鄙视地说:“哼!她才是乡下来的,粉擦的那么厚。我选的老公要她多嘴!我老妈多挑剔的女人啊,她都说好。还说女人哪,青春和美貌很短暂,还是要找个心疼人、有上进心的。”
这倒是,那个什么相亲节目某一期,一个女嘉宾长得很普通,却说要找个有钱、有权、相貌气死潘安,温柔如她家仆,疼她如海底捞月(怎么不是猴子捞月呢?)的男人。
主持人也气乐了:哎呀美女,你来错地方了,我们这儿没有你要的人。你说的那位大名叫上帝吧?
再好的关系,也如唇和齿,磕磕绊绊没事。只不过,后来我对老同学的媳妇敬而远之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很多时候并不包括你朋友的家人。
“哈哈哈,ok!什么时候出发?”反正也是闲着。
“嗯,我知道有点急,你把身份证号发给我,我让小管订下午的机票。”老同学看来是真急眼了!
“好。”我挂了电话。
接通清清老婆的电话,她一听我要远行,立刻安慰说:“好的呀,我就回来替你收拾。”
半小时后,清清老婆喘着气,脸红扑扑地进了家门。
“哎,老公啊,瀚海我也没去过,要不带上我吧?”她一脸向往。
“可以。我叫子江多订张票吧。”说完,我手按在手机的重播键上。
“哎,还是算了吧。儿子在上学,我不放心。”咬咬嘴唇,她叹口气,进屋收拾换洗衣服去了。
清清老婆把前任买的箱子扔了。给我买了个天蓝色的旅行箱,不大,但很漂亮。满满当当的,全是她给我买的:剃须刀,T恤,衬衣,西装,夹克,裤子,几双袜子,连保温杯都塞进去了。
还给了我5000块钱。本来我身上有300多,想着老同学请我去,咱不收他钱就是了。但来回机票、食宿,他总得报了吧?
还好带上了,要不然哥们可就露怯了!
“带上!”清清老婆还板着小脸说:“外婆说穷家富路。”
“呵呵,你是要我在塞北牧羊吗?衣服这么多,还有那么厚的钱,买些羊建个开心牧场吧。阳光灿烂的日子,让微风轻轻的吹拂脸颊,任思绪快乐飞扬。”我刮着她的小瑶鼻,笑着说。
“唉,我也不知道带多少衣服合适?人家以前也没替男人收过呀。好想和你一起去远方,躺在美丽的草原上,在宁静而温馨的夜晚,和你一起数星星。”她说完,又声音低沉背了首诗:“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寄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
眼睛里噙满泪水,但没哭出来。
“嘿!不带这样的哦,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很快的好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我也有些难过,这辈子就怕长亭外了。捧着精美的脸蛋,用嘴替她擦了擦眼泪。咸。
“嗯,老公,你要早点回来!我怕人家会想你的。”她歪着脑袋,仰着头,一脸深情。
一点半,清清老婆送我到了红桥机场。
“说好不哭的,怎么又下雨了,哪里来的水啊?”安检门前,我用袖子给她揩眼泪。
“嗯,我不哭。一路平安,早点回来,我和儿子等你。”清清老婆说完,红唇轻啄我的脸。
“呵呵呵,老同学可真幸福啊!”子江在通过安检后的过道等我,他老婆没来送。
想着刚才小管叫清清老婆师娘,她羞红的脸那么的娇媚可爱,我心里也柔肠百结的。
哎!大男人没办法,总是这么来来去去的。
“嘿嘿,一般一般,全市第三!”哥们自嘲地回应子江的羡慕。
中途,去飞机后舱上洗手间。
一胖胖的中年女人,看有人出来,奋力地从排着的队列后面挤开我,用体重开路,捷足先登,哥们宽容地笑笑。
另外一个盥洗室打开了,这下总该我了吧?
有位金发女人脸涨得通红,挤到我前面,但她随即又很礼貌地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女士优先怎么说呢?”我有些发窘。英语口语本就不好,现在更是忘到爪哇国了。
“扑哧”,一个美丽的年轻空姐在后舱站着,她看见我连比带划的,笑着解围:“Ladies first!”
唉!多简单哪!可就是想不起来。
“Thank u!”老外感激地说了句,就冲进去了。
“哥啊,你真棒!”空姐竖起大拇指说:“为C国爷们争光了!”
“嘿嘿。咱身体好,能憋。”我脸颊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