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大我2、3岁的朦古族女青年,穿着浅花衣服,眼睛大大的,温文尔雅,一笑还有浅浅的酒窝,后来才知道她是白姐,市医院大夫。
她后面跟着罗曼。
紫色连衣裙,依然是那么高贵而冰冷,艳丽夺目,眼睛灵动地寻找熟人。
我正要打招呼,老同学迎了上去。
晚了一步!王总靠门边,他抢先了。
“白姐,你好。请问这位美女是你同事吗?”王总热情地伸出手,想握。
看看旁边,金哥若无其事,高哥还在夹菜。朱子眼睛弥勒一下,被白冰雪揪了揪耳朵。
罗曼哼了一声,绕过他,径直朝我走来。
“罗小姐,你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啊!嗯,灯光更明亮了。”老同学兴奋地说。
“大军呀,一点都不绅士。也不知道出来接一下我。”罗曼快步走过来,甜甜地埋怨。
那亲昵把我金哥都迷惑住了。高哥也审视地看向我,在车上,他听子江说我有个女朋友,但是在东海,这次也没来啊?
“嘿嘿!哥们想看看你方向感可强?”我有些尴尬地站起来让座。白姐已经在子江旁边留出来的位置就座了。
“呵呵,还在生我气吗?”人还真不客气,款款落座。
我只好出去叫服务员加椅子和碗筷。
再走进来,好嘛!她笑颜如花地向金哥打探哥们的情况呢。
“哈哈哈,小伙我也不熟,刚认识啊!”金哥豪爽地笑起来。
第二次聚餐,金哥还大笑说:“小伙,沾你光了,冰山美女就对哥笑过。朱子和子江羡慕啊!”
等我坐好后,子江笑问:“哎,美女,你怎么认识我老同学的?”
“呵呵,说来很好玩的。”
罗曼倒不认生,黄莺婉转地讲起我的法语轶闻。
最后大笑着,告诉我正确的答案应该是Je t'aime egalement(我也爱你)或 Moi aussi(我也是)。
“哈哈哈,呵呵呵。”大家都笑起来。
搞得哥们来了个呼囧。
“大军,你们下机后,我同事小美还夸你呢”,罗曼秋波流转,“说你礼让洗手间,是长得最不像绅士的绅士!”
“嘿嘿,也没什么,只是看那个老外憋得难受罢了。”我轻描淡写。
“哎,老同学,进安检时,你怎么被拦下来了?”子江有些眼红。
“嘿嘿,金属探测仪滴滴响个不停,原来是检测到了我钢铁般的意志!”我耍了个贫。
“哈哈哈!”罗曼率先大笑起来。
“有一天在飞机上吐了口痰,几个老外看着我,为了不丢国人脸,我说了句“八嘎”!”朱子不知真假来了句。
“呵呵呵,哈哈哈!”这次是大家都笑了。
“子江啊,你前女友,我们见过的那位还好吗?”高哥问。
“听说前女友过得不好,我坐在门口乐呵了一整天。”子江自嘲道。
门再次推开。
烤全羊来了。
上席时烹制者将整羊平卧于一大木盘中,羊脖上系一红绸带、打成花结以示隆重。
餐车配有刀、叉,有专人在客人面前将羊卸成小块,先把里脊上的瘦肉切下来,放在盘子里端上去,视客人身份依次奉递,最后把带骨头的肉端上桌,才能上饭。
厨师转着圈地操作着,漂亮的朦古族小姑娘站在包中间,大珠小珠落玉盘娓娓道来。
只见她蓝色头帕缠头,头发从前方中间分开,扎上两个发根,发根上面带两个大圆珠,发稍下垂,并用珊瑚装饰。
头饰风格清逸秀丽,讲究后帘及颊侧装饰。
那种淡红色为底色,点缀黄色、绿色和蓝色的服装的领口、大襟不锈花,领边、领座、大襟、垂襟和开衩衣边用绸布进行镶边,体现了服饰华丽多彩的宫廷韵味。
显得端庄,美丽,大方。
“大军弟弟,从头发判断,这个女孩还没结婚。呵呵,朦古族服饰列入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项目。”
白姐自豪地讲给我听。
“各位尊贵的客人,你们好!我叫娜仁托娅(白姐说是霞光的意思),我代表朦古大营全体工作人员,热烈欢迎您们到来!”
我和金哥先鼓掌。
“谢谢!下面我为大家讲解一下烤全羊的来历。
烤全羊朦语称“昭木”,它是元朝宫廷御宴“诈马宴”中不可或缺的一道美食,是成吉思汗接待王宫贵族,犒赏凯旋将士的顶级大餐。
绵羊一般来自北国碧玉、锡霖郭乐等盛产优质羔羊肉的产地。
瀚海烤全羊外焦里嫩,皮脆肉滑,色泽金黄,鲜香异常,吃起来肥而不腻,稣脆香美,与平时吃到的本地羊肉有很大的不同。”
讲解完,娜仁托娅双手捧着蓝色的哈达,唱着甜美的祝酒歌,敬献哈达并用银碗向我们敬酒。
在瀚海大草原上,哈达多为蓝色,因为蓝色是天空的色彩。
子江轻挥手掌请她先敬罗曼。
哥们怕罗曼不熟悉规矩喝多了,就请小姑娘先敬我。
罗曼感动了,眼里闪烁着温情,吓得哥们赶快站起来。
一曲下马酒之歌,三个朦古族汉子悠扬的马头琴伴奏,让我恍若来到了草原。
我陶醉地跟着她哼起来,看对面的高哥眯着眼,筷子轻轻敲着桌子。
歌曲余音绕梁,甜飘十里。
该我喝了。接酒时我左手捧杯,用右手的无名指蘸一滴酒弹向头上方,表示先祭天;第二滴酒弹向地,表示祭地;第三滴酒弹向额头,表示祭祖先。随后就把酒一饮而尽。
酒敬中,又进来两个朦古族美女,和汉子们一起挑起了欢快的朦古族歌舞,这是不是一件很美的事?
子江付完演出的小费。
“越有钱的人越抠门!”朱子看了一眼王总。
“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不信你看钙慈,首富,那么有钱,至今没请我吃过一顿饭。”我打个哈哈。
“哈哈哈,呵呵呵。”大家笑成一片。
随后,高哥带头,大家又唱起了朦古歌曲,他唱的是”雕花的马鞍“,深情豪气。
白姐唱的”草原恋“,温婉而悠长。
朱子唱的是”克鲁伦河“,中气十足。
金哥说,老哥来个苏联的”小路“吧。
还别说,金哥虎背熊腰的美声演唱,真把我们带进了前sulian卫国战争的烽火硝烟。
“хорошо哈拉少(俄语,好。)!”等他唱完,我熟练地说了句老妈小时候教我的俄语。
“可以啊,小伙。спасибо撕吧西吧(谢谢),“молодец麻辣鸡翅,夸你呢。好样的,真棒!”
金哥接着说了句:“товарищ达瓦里希(同志)привет普里为特(你好)!”
“哈哈哈,谢谢金哥!再见怎么说呢?”心里很感动,同志了!
“досвидания(达斯维达尼亚)。”金哥不厌其烦。
“哎,最后问一个,别蒙小老弟行吗?金哥。我爱你俄语怎么说?”我看了看罗曼,怕第二次上当。
“呵呵呵。”罗曼会心地抿嘴而笑。
“哈哈哈,小伙,不会的!金哥不开玩笑。Ялюблютебя牙溜不留接必亚。”
敬酒时听金哥说高原也是一条汉子,破获了多起杀人、贩毒的刑事案件,还有一起灭门恶性案件。
我赶紧站起来连敬高哥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