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了大半年的单身生活,现在开始下半年的了。
“大叔啊,怎么是你呢?几个月不见了,你还好吧,罗曼好吗?”
王楚涵从座位上站起来,轻盈环跑到我旁边,抓着我的手,眼睛直直地,热烈地看着我,问。
白色的吊带背心,一件黄色披肩。领口处有白色的薄纱,长发一边垂放在胸前,另一边一小绺在胳臂处。下穿粉红色带白花瓣的短裙,裙子结尾处是白色的褶皱。
脚上是高跟的乳白色凉鞋,露出10根玉脂般的脚趾。两手雪白而修长,手指甲染成淡紫色,小腿洁白而浑圆。
薄薄的唇淡淡地染红,鼻子挺翘而柔滑。大眼睛笑溢满而多情,感觉是性感而清纯的校花。
“哎!大叔,你发什么呆呢?没见过美女吗?”王楚涵俏脸羞红,嘴上可不饶人。
“啊,对不起!我可能,嗯,天气太热,脑袋热晕了。”
那一刻,让我想起了5年前远滩,“老船长”青年旅社门口的弄堂,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为什么总是在我最灰暗的日子里?是她给我带来了夏天的热情,如花似玉地温暖了我的玻璃心,像黑夜里的蓝色闪电,照耀了我粉刷匠的人生。
没有答案!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传说中妙不可言的缘?
“呵呵呵,好吧,我相信你了!可是你先松开手呀,握那么紧,怕我跑了啊?”姑娘娇娇柔柔轻嗔。说完话,脸更红了,像光滑的红富士。
“好的,我松开,红富士很甜吗?”
有人说,男人看女人,是从上往下看,先看脸;女人看男人,是从下往上看,先看你的皮鞋是否锃亮。
但我绝对是另类!因为,我是先看上半身。
“呵呵呵,大叔,你今天不正常,有点,嗯,色哦!再乱看,我生气了哟!哈哈哈!”王楚涵板着脸,却忍不住哈哈哈笑起来。
“啊,没事,没事了。刚才我想起了毕加索的抽象派,嘿嘿。”哥们一着急,又出卖了一个欧洲的朋友。
“哼!不老实!大叔啊,看就看喽,还借口,是在我这里找艺术灵感吗?呵呵呵,你好像也不会画画呀。”
完犊犊喽!饺子皮煮烂了。
“嘿嘿,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在这里的?”哥们赶紧转移话题。
“呵呵呵,大叔你太狡猾了!刚才貌似我先问你的吧?”
事实证明:人不可貌相,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表面清纯的她,有多么古灵精怪!
“嘿嘿,我侄儿刘永亮大婚!所以大伯我来了。”哥们指着侄儿,骄傲地说。
“哎,什么叫大婚?不对啊,你想占我便宜!怎么他,你就是大伯了呀?”王楚涵脚丫跺地,红着脸,小嘴撅起。
“哈哈哈,不都这么说嘛!大婚就是结婚。哎,永亮,你来给她解释解释,我是不是你大伯啊?”我赶快对着永亮说。
小俩口亲亲热热地过来了。
“呵呵呵,堂妹,刘总工真的是我和永亮的大伯!他是永亮爸爸的堂哥哟。”永亮媳妇王玉湘,微笑着证明。
“不对呀,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矮了一辈?”
王楚涵有些懵了,自言自语,还玉手三根玉指撑着香腮,切,思考呢。
“哈哈哈,你慢慢想吧!蓝精灵,我得去敬酒了。”
哥们一看,嘿嘿,你也有吃囧的时候!顺便给你取一个笔名吧。
等我敬新娘父母时才知道,王楚涵老爸是三湘槠洲人,新娘王玉湘老爸的堂哥,王玉湘管他叫大伯。
新娘在星城大专毕业后,来到东海打拼,认识了同在桐际大学本科走读的刘永亮,二人产生了感情。
“哎,你媳妇她大伯为什么不给她安排个工作啊?至少,帮她转个户口应该没问题吧?”我悄悄地问侄儿。
“唉!大伯,我们也找过她大伯,老人家说他是领导,不能带这个头,利用公权力为亲戚走后门。只能委屈侄女了,按东海政策慢慢来吧。”刘永亮无可奈何。
“呵呵呵,大伯啊,我大伯可没你有本事哦!还严厉要求我,在外面不许对别人说我是他亲侄女。搞得像安全局保密单位一样。还对我说:以清白遗子孙,不亦厚乎。仕途虽赫奕,常思林下的风味,则权势之念自轻;世途虽纷华,常思泉下的光景,则利欲之心自淡。
今天我结婚他也不来,说怕影响不好,别人会因为巴结他要来送礼,收不能收,不收也不好。
所以就只叫我妹妹来参加。唉,摊上这么个不通人情的大伯,老公啊,还是你幸福呀!什么都没说,你大伯都帮你考虑了。”
新娘听见我们的话,走过来,撅着嘴,不高兴地说。
“哎,妹陀,不能这么说啊!你上大学这几年,还有到东海,可都是你大伯用工资出的钱啊!我和你妈这点收入可是负担不起呀!一辈子要记住三句话:看人长处,帮人难处,记人好处。”永亮的老泰山严肃地批评女儿。
“嘿嘿,老哥说得对!他是大领导嘛,有些事情是做不得。像我外公和爷爷,他们老一辈的就是这样,习惯了就好。”
我赶快好言劝慰。大喜的日子,可不能不开心,人家不是说讨彩头吗?
“呵呵呵,大伯哦,没事的,谢谢你。”新娘还是很明事理的。
“哎,永亮啊,你小子是找了个好媳妇嘛!我可是听大学三湘同学说过,湘女多情呢。”
拍拍永亮的肩膀,我准备去总部那一桌随便喝点,下午要上班,咱可不能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