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两圈里的我有些情不自禁,所有的感官只剩下眼睛还在正常工作。
精致的脸,高傲的鼻,野性的唇,温驯的耳,磁力的眼。
只是多了一点忧伤,还是思念?
咳咳声从背后传来,妍儿温婉贤淑,微笑着向我走来。
“放下我,妍姐姐,在。”
玉香香晨曦初现,露珠润荷,原野清香,说。
“啊,好的,不执著,我放下了。”
慢慢放下来,她却轻盈舞步,旋转一周,婀娜多姿,以金孔雀姿势站定,随即拉着我弯腰谢幕。
妍儿一愣,立刻明白过来,也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
完美!
掌声再次响起,我们仨缓缓地向后台走去。
妍儿陪着香儿卸完妆出来。
“大军,哥,我们走吧,我请你们吃最本地的烧烤。我们都没有错,只是风吹散了承诺。人生若只如初见,我情愿那个人不是你,我苦等的那个人还在来的路上。”
玉静香脸上泪痕犹在,称呼上的改变,说明她已经知晓了一切。
“唉。”
“我把我所有的温暖和宽容、任性和撒娇、眼泪和笑容,好脾气和孩子气都给了你,可你还是离开了。咱走吧。”
“好的,走吧。”我心里叹口气,转身带路。
后台走廊里,灯光如昏黄的月光。
“哎,小依,你说格团长,最后一个节目我不参加了,哥和姐来了。”
玉静香声音有些发颤,对一个蓝色筒裙,蓝色胸衣,裸露一条洁白胳臂的傣族小美女说。
“好的,玉总。”声音柔软撩心。
走下台阶,严总、凌霄和王月青,已经先离开剧场,等在那里了。
什么是朋友?
这就是!
什么是好朋友?
这就是!
什么是心有灵犀的朋友?
这就是!
妍儿安排我一个人坐上严总的车,仨美女坐凌霄的车了。
“严哥,小玉说去军分区旁边的曼弄掌烧烤。”凌霄的电话进来,严总的耳机响起来了。
“是噶。”严总挂断电话,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说:“把你的脸迎向阳光,那就不会有阴影。”
“没事。我知道怎么做,谢谢。”
“那就好!选择题难做,很多时候我们只能靠蒙了。心酸什么?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爱而不得。”
我沉默。
“不过,要尽可能往正确的,或者说心安理得的方向上蒙,唉!”像是自言自语。
我,依然沉默。
有些揪心地看向窗外。不是我,是替小玉。因为我也曾经历过那些痛不欲生的失恋一刻。
9点多了,夜色正浓,蓝色的孔雀灯绽放,道路两旁椰子树婆娑的长影,让我的心情更加复杂,貌似有点留恋,不知道是美景还是美女?
勐泐,仿佛注定和我有缘。景海,似乎瞬间有了生命。
不知道时间,搞不懂方位,很快吧,到了。
“先点这些,对了,来一个呛牛皮,嗯,再来一碗,啊,不是,每人一碗豌豆尖的米干,加个煎鸡蛋。”小玉熟练点好了烧烤。
“哎,香香妹妹,能说说这几个月来你的事情吗?”
妍儿看大家都不说话,看了我一眼,找个话题。意思帮我问问。
“呵呵呵,好呀,不过妍姐姐,以后还是叫我小玉吧,哦,也可以直接叫我妹妹的。”
说完,特意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责备和失落。从她不许妍儿称呼香香来看,似乎执著地维护着一份亲昵,只有我和她的爱称。
“啊,好的,妹妹。”妍儿有些愠怒,又看了我一眼。
“嘿嘿。小玉,怎么这么久没联系啊?我和你妍姐姐都挺担心的。”
哥们不能这样被动哇!再说了,我又没有脚踩两只船。
“呵呵呵,哥哥哎,还行。M国战火到上个月才平息。原来的手机,在一个晚上转移时的遭遇战中,被子弹打中了。
也全靠它保佑,华为的手机好啊,手机挡住了子弹,竟然没穿透进去,也没碎。当时,手机就在我上衣口袋里,离胸口很近。”
小玉很平静地说,就好像说的是别人。
“哎呀,真的吗?这可太危险了!”妍儿很担心地说,常和武器打交道,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大难不那啥,必有后福!”凌霄筷子敲了下碗。
“呸呸呸,哦,乌鸦嘴!小玉妹妹才不会有事的,对吧?严哥。”王月青汉族风俗熟悉。
“嘿嘿,对的!某些人回去要跪遥控器喽,还不准换台,噶是噶?刘总监。”严总假装幸灾乐祸,想调剂气氛。
“老公,我们才不上当噶,是吧?小凌子。”
小王呵呵一笑,还把矮小的竹凳靠着凌霄挪了挪,幸福地挽着他的手。
“哎,两口子加起来60岁了吧?羞不羞啊!要秀恩爱,回家去噶,老哥我还是单身汉,咩咩洒洒。”严总挤兑他们。
“呵呵呵,严总幽默。成熟的标志之一是懂调侃,不仅调侃世界也自我调侃。你这么成功,还怕没有小姑娘追你吗?”小玉也开心了些,打趣道。
“嘿嘿,她们说我有点黑,但我不溜秋呀!”严总继续逗乐。
“哈哈哈,得了吧,严哥,你就不要装可怜了!那个小刘姑娘不错的,就是比你小太多,差20岁吧?”凌霄大笑着揭底。
“呵呵呵,再说,再说,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好噶是?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罢了。”严总沧桑地说。
“哥哎,我要谢谢你的!因为你送给我的华为手机救了我。待会我要敬你三杯啤酒,好吗?”小玉眼波流转,似乎还有点眉毛轻扬。
“咦?我送过手机给她吗?”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