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瀚海金属交易所的红马甲金明先到了。
32、3岁吧,185高,典型的北方大汉,身材魁梧,像是一个运动员,眼神真的很精明。
人很随和,有点像朱子,自来熟。事实上,他很快就和朱子打成一片了。
喝了几杯酒,金哥也来了。
“明总,你好!小伙,你来瀚海也不拜拜码头?胆子大了嘛!“他大声责备,但脸上却挂着和煦的微笑。
“金处你好,请坐。”明先生开心地招呼。
“嘿嘿,我不是忙得焦头烂额吗?先自罚三杯如何?金哥大人。“我站起来和金哥握手、拥抱。
“哈哈哈,爽快!来,我陪你走三个。”
他哈哈一笑,抓过白酒瓶子,麻利地给我俩倒好三杯酒,举手示意后,一杯杯地开干了。
“哈哈哈,还是不如你快!老了,你小伙行!”
“嘿嘿。”我抹了下嘴。
“你们在聊什么呢?”金哥很好奇地问。
“哦,我们在说稀土的事情。”明先生笑笑。
“啊,这个稀土我了解!是一个重要的战略物质。怎么样啊小伙,你们收购成功了吗?”金哥很亲切地关心我。
“还没。一筹莫展啊!“我苦恼地说。
“慢慢来吧。待会儿喝完酒,我跟你回宾馆,有点事和你说。”金哥突然很严肃地说。
“没问题!来,喝酒吧。”
我敬了他一杯,然后,朱子和高哥就和他来往了一次。
“忧工啊,你刚才说有的外国企业打着合资深加工的幌子,实际是贱买咱们的稀土原料是吗?”我重拾话题。
“嗯,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军哪,我们这里可能也有烟花国来的,长得和咱们很像,难以区分。”忧工忧郁地说:
“说一则新闻吧:H国某公司收购C国钢城一家稀土生产企业。因在我国购买稀土原料初级产品不受配额限制,一些发达国家的企业近年来大规模在我国投资设厂。而烟花国则和虔城当地的民资合作办厂。”
“狡猾!H国和烟花国都挺会钻空子嘛。”明先生无奈地说。
“那些利欲熏心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高哥关心地问道。
“呵呵,我讲讲从稀土从业人员的朋友那里听来的消息吧。”朱子消息灵通人士,他摸摸寸头说道:
“我朋友刘辉(化名)说:因为政策规定外资不能进矿山,不能从事矿山开采,原矿不能出口。
我不能出口原矿,我出口金属可以吧?单纯金属不能出口我就出口合金,合金出口以后他一分离不也就这些东西出来了吗?
这种所谓的加工其实只是第一道工序而已,这样的出口正是在钻政策的空子。事实上只不过是一个提炼的层次而已。
我打个可能不是特别确切的比喻来讲,把稻谷碾成大米,那就是精深加工了吗?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原矿出口。
在我国的稀土产地,不少稀土加工企业都有着外资背景。
从事稀土二十余年的朋友杨先生表示,地方政府引进这些外资,原本是希望以资源换取学习技术的机会,而事实上往往演变成了另一种情况。
拿到稀土以后初步加工一下,以氧化钕为例,出去的时候是20多万一吨,到烟花国提纯成金属钕再卖回C国,一公斤就要20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