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吧,金哥突然现身了。朱子、高哥和我,为他接风。
我在瀚海的这个朋友圈子很有趣。
平时很难聚齐,我是飞来飞去,瀚海、东海、云巅到处溜达;朱子和之江的朋友开了个建筑塔吊租赁公司,也是之江、瀚海、云巅三地飞。
高哥和金哥,警署和安全局更忙。
有时候,我们正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电话来了,4个人很快少了一个;再来一个电话,又溜走一个,得,散伙。
因为两个人喝酒的确了然无趣。饮酒至少三个人,古人不骗人的。以至于朱子自嘲说:“现在的社交状况:生死之交遍布天南海北,同城找不到人约饭。”
“金哥,你这段时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忙过了吗?“
我给各位老哥斟满酒,今天是小馆子聚会,“老金骨头馆”,有个小包间。
手扒肉,还有羊棒骨,什么莜面,窝窝和墩墩。那个羊棒骨,吸管吸骨髓,美滋滋的,爽!
“呵呵呵,差不多了,这次收获大了去了!”
金哥吃一块手扒肉,满嘴油油的,餐巾纸擦嘴,然后,和我们碰了一个酒,滋溜一声,特爽快。
今天我们喝的泸州老窖52度,过瘾。
“哎,金哥,这家骨头馆不是你开的吧?”我打趣道。
“哈哈哈,要真是鹅的,咋们明天就辞职不干了。”
“哦,能吹吹吗?鹅也学学你老哥的破案技巧。“高哥喝了一杯酒,夹了个油炸花生丢嘴里。
“别看我,秘密咱不听,也不会问,说说经过得了。”朱子一边吸着羊骨髓,一边瞪着金哥,一副爱说不说的样子。
“哈哈哈,小伙,哥几个,那我就讲讲?“金哥容光焕发地说道:
“哎,高原哪,还记得那次你们和东海警方,嗯,小伙的媳妇小杨也来的那次,你们不是抓了很多毒贩吗?”
“嘿嘿,我可没给你提供什么间谍线索吧?“高哥歪着脑袋,审视地看向金哥。
“哈哈哈,就是你们抓的毒贩,拉开了我们这次擒获间谍的序幕!”
“哎,我说哥们儿,要说就一气呵成嘛!这算什么?吊咋们胃口吗?金哥,不够意思哦!再不说,鹅们还不想听了。来,大军,高童鞋,咋们喝酒,不理他。“
朱子性子急,他不开心地和我们碰着杯。
“嘿嘿,朱子,就你小子每次都那么着急,还特拽!我看你就是国家一级抬杠选手!行啊,不想听,你把耳朵闭上呗。”金哥不动声色,继续逗朱子。
“呵呵呵,哦说,耳朵怎么能闭上哪?“朱子摸摸自己的肥耳朵,很诧异地问。
“嘎嘎嘎,小军,你告诉朱子怎么操作吧?”高哥直起身体,对我眨着小眼睛。
“朱子,金哥逗你玩呢。好了,咱不闹了,且听金哥分解,咋样啊?“我笑着打断。
不然,哥几个按照惯例,斗嘴以后紧接着就是斗酒了。一通混战下来,谁还会清醒?
“呵呵呵,好啊。高原你们不是抓了3个烟花国的毒贩吗?其中一个供出了单线联系的头目。
你们青城警方通报洲满里警方抓捕后,在那个家伙的住处,却意外地搜到了几份军事地形图。嘿嘿,这下案情90度转折!从抓毒贩转变为抓间谍了。”
金哥喝了杯奶茶,继续叙述。
“我带了5个瀚海安全局的人员,飞到洲满里,汇合北国碧玉安全局连夜突审,天亮时分,案件有了重大突破。
也是那个家伙求生心切。经过调查,他在靠近瀚海的某地,有一个同为拓展团后代的美女老婆,还有两个孩子,所以,他没有像个别烟花国间谍那样自杀。
我一看有戏,就很严肃地告诉他:只要老实交代,再揭发有功,那么不但可以免死,在量刑时,我们还会给检察局和法院提出减轻处罚的要求。
于是,他交代了从事间谍活动的事实,并且供出一个间谍组的大头领。
呵呵呵,高啊,以前我一直告诫你要攻心为上,而不是一味使用高压手段是不是呢?“
金哥和高哥有师生名分的。
“呵呵呵,老哥教育的是!最近我一反常态,和颜悦色地劝告犯罪嫌疑人,还把他的家人请到拘留所。
嘿嘿,那个家伙不但交代了犯罪事实,还揭发了一个黑老大,顺藤摸瓜,破获了30多起积压的杀人、抢劫、强暴等恶性案件。”
高哥愉快地说完,又端起酒杯敬了金哥一杯。
“泸州老窖,特爷们!“金哥抹抹嘴说。
“过瘾哪!呀呀,能把心里的激情都喝出来!”朱子也开心地嚷嚷。
“哈哈哈,那可不?15年的窖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