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小心挑选敌人,因为你会发现,你自己和敌人变得越来越像。
鏖战康斯巴尼亚的双方主将重新披挂上阵。
鲍里斯向游击队第八师师长“战神”约翰尼下战书:“不投降就消灭。”为报一箭之仇,他从罗亚埃方舟到夏洛瓦,千里追逐约翰尼。
第聂维科,夏洛瓦会战,“战神”一溜再溜。我一语点醒梦中人,改“浅距离迂回”为“远距离包抄”。
鲍里斯在康斯巴尼亚吃过约翰尼的小亏,一直耿耿于怀。云特兰形势的迅速发展,终于给了他报仇的机会。
部队东征前,作为代理师长,鲍里斯前去向大将安德列辞行。
安德列不无担心地对他说:“要警惕约翰尼,特别是游击队对他很迷信,有所谓‘战神在,云军其奈我何’的狂言。同第八师作战,部队要有准备,尤其是指挥员,要心里有底,可能还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对这位大将的话,鲍里斯信,又不信。
他不能忘怀在涅斯顿吉的岁月,更不会忘记康斯巴尼亚之战,他那被侮辱的自尊心和军人特有的威严,一想到自己的对手又将是约翰尼,鲍里斯兴奋得眼里射出熠熠的神采。
8月22日,鲍里斯统率“英雄第一师”(原8师)主力由罗亚埃方舟东进。
在“英雄第一师”滚滚东进的铁流声中,约翰尼似乎感觉到了鲍里斯咄咄逼人的雪耻心情。
我提醒鲍里斯,1师第一步深入第聂维科市以南作战;第二步挺进夏洛瓦作战;第三步应去涅斯顿吉作战。对约翰尼,可采取远距离迂回包抄的作战方针。
对于我的作战计划,鲍里斯表示赞同,但他所设想的战略迂回是一种近距离、短时间的两翼斜插,实际是一种“战术小迂回”。
第聂维科渡江战役和夏洛瓦战役都是在这种指导思想影响下进行的,约翰尼的主力一溜再溜,没能兜住。
在大军节节进逼的同时,鲍里斯派2旅一部奔袭涅斯顿吉的卫星城市菲利亚;派1旅和3旅分路向菲利亚北部迂回。
三路大军自8月24日起潜师隐踪,日夜兼程。四天后,鲍里斯的意图被约翰尼察觉。8月25日,约翰尼下令所部全线撤至菲利亚西南的格尼鲁斯山区。
鲍里斯又扑了空。
此时正值酷暑,作战条件之困难艰苦超乎1师全体将士的想象,同时还暴露出作战准备严重不足的弱点。
随军记者从前线发回一篇报道,完全可以看作是行军实录:
这是一次艰难的行军。正是东部盛夏炎热而多雨的季节,时而暴日当空,时而大雨滂沱,暑气蒸人,道路泥泞。 这些来自罗亚埃方舟的部队,经过保卫战后迅即东征,途中绕过了第聂维科市,又急速前进,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整,部队十分疲惫。
他们对水网稻田地区和山地作战非常生疏,尤其不习惯东部的水土气候,部队又没有及时配发雨具、蚊帐,病员不断增加。
记者在行军途中,不时可以看到躺着生病的军官士兵。有的严重中暑,口吐白沫;有的发疟疾,浑身哆嗦;有的身患痢疾,又烧又拉。
战士们往往是走着走着就一头栽下,倒在路旁。但当他们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立即就挣扎着爬起来,要求追赶部队。
对于东部的炎热气候,人不适应,在狭窄的羊肠小道上艰难行进。有的战士掉进河里,有的战士摔进深谷,连人带炮一起消失了。
敌人在大路上没命地逃跑,部队插近路从小道上急速追击。
东部的山路狭小而崎岖,时而升上云雾缭绕的高山,时而降到河水咆哮的谷底,不少战士脚走肿了,腿扭伤了,一拐一扭地跋山涉水。
一支部队沿着第聂维科河前进。第聂维科河蜿蜒在深山狭谷之间,羊肠小道开凿在沿岸岩壁之上。有一段不过几十里的路程,就要从河中穿过39次,人们称为39道湾。
部队打这里经过,正值连日暴雨,这条平日深不及膝的溪流,现在却是山洪咆哮的宽阔河道,水深过腰,流速湍急。
在不少河段,战士们不得不把腿上的绑带解下来,连接起来,捆到会水的战士身上拉过河去,系到对岸的树上,然后战士们拽住绑带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