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大约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二营四连的士兵已经抵达了预定地点,距离北塘村西南村口一里位置,这里是一片树林,一直到两侧湖边都长着树木,中间一条小路是村民出村的道路。
在四连长的指挥下,士兵们隐蔽在树林边开始用工兵锹挖掘战壕,枪口对准着北塘村的方向,其中还有一挺重机枪压阵,要知道曾庆林等人都是骑兵,没有重机枪压阵,一旦让骑兵近身对于四连的士兵将是一场灾难。
不久,有士兵来报告,乘船从两侧湖面上前进的两个排也分别抵达了预定位置,并且开始将北塘村湖边的渔船弄走,弄走了湖边的渔船,在两侧湖面上分别有一个排的士兵乘船监视的情况下,曾庆林等人基本上不可能从两侧湖中突围逃走,除非他们能一口气从水下游到对岸,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
这三方到达预定地点之后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到一营一连从东北方向赶到预定地点,只要时间一到,基本上大事已定。
时间终于到了清晨五点半,但是萧震雷却没有下令发起进攻,因为湖面上突然开始起雾了,而且这雾气很快蔓延到北塘村,在这雾霾中的能见度只有不到三十米,在对北塘村内部情况不清楚的情况下发起攻击有些不明智,因此只能等待雾气散去之后再做决定。
不过这并不妨碍士兵们吃早饭,反正都是干粮,随时都可以吃,而这雾气升起来没多久,太阳就从地平线上升起来了,随着时间的延长,在太阳光照下气温开始升高,雾气开始慢慢消散。
北塘村。
麻九端着枪监视着两个村民走到湖边挑水准备生火给弟兄们做早饭,要知道七八十个兄弟的吃喝拉撒就落在他一个人肩上。
“快点,快点,早点把早饭做了让我兄弟们吃了你们就可以回去继续睡大觉了,要是让我们头领起来发现还没有早饭吃,到时候一顿鞭子是免不了的,甚至吃枪子也不是不可能!”
两个村民各自挑着一担水桶,听着麻九的话心中害怕,脚下不由加快了脚步,三人很快就到了湖边小码头,这里既可以停靠渔船,又可以洗菜洗菜衣服,村民的吃水也是从这里挑回去的。
当三人走到湖边小码头时,一个村民突然道:“咦,我们的渔船怎么到那里去了?”
麻九和另外一个村民一看,果然看见原本停在小码头附近的渔船都停在距离岸边几十米的湖面上,这要是想把渔船划回来,还必须得游过去。
赶着两个村民挑水回到村里之后,麻九想了想还是把渔船漂离岸边的事情向曾庆林进行了报告,曾庆林得到消息后感觉不太对头,那些渔船好端端的被绑在湖边小码头,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离岸而去漂在湖面上?他心头隐隐感觉不好,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笼罩在大地上的雾气开始慢慢消散,他立即带人前往码头,并同时派人去西南和东北村头和村尾查看情况。
当曾庆林带着人赶到小码头看见湖面上距离岸边有几十米的湖面上停泊着一些渔船,数量竟然多了一些,这时他发现了不对劲,而不一会儿被派去村头和村尾查看情况分别回来报告村口和村尾已经被官兵给堵住了。
这个情况让曾庆林等人大惊失色,马匪们顿时一个个都慌了手脚,曾庆林不愧是头领,他立即稳住场面并派了两个人下水去湖面上把船只拉回来。
可下水的两个马匪刚刚游了不到三十米,就听见那些渔船上传来几声枪响,“砰砰砰”,只见那两个正在游水的马匪顿时中弹沉入水中。
这几声枪响吓得曾庆林等人立即躲了起来,当看看两个水中的马匪沉入水底之后心都凉了半截,敢情官兵们已经对他们实行了四面围困。
半个小时候,不甘束手就擒的曾庆林带着所有的马匪骑着战马聚集在村口向堵住村口的二营四连阵地发起了冲锋,接近一百数量的骑兵冲锋还是挺有气势的,只不过在重机枪面前,骑兵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冲在最前面的曾庆林最先被打死跌落下马,在冲锋的路上连续有二十多骑被扫射下马之后,其他的马匪吓破了胆子掉头跑回了村子里。
不久,村口冒出一个脑袋大声喊道:“官兵兄弟们,我们不打了,我们投降,如果你们当官的答应不伤害我等性命,我们兄弟就丢了枪支弹药和马匹出来投降,如果不答应,我们只好先杀了村子里所有人,然后跟你们拼命,如果答应就叫你们主事的大人出来发毒誓!”
萧震雷得到消息之后想了想还是决定接受他们的投降,现在马匪们还剩下五六十骑,这些都是骑术很好的马匪,如果调教得好的话,用他们做基础可以建立起一支骑兵,虽然说现在骑兵已经没落了,在冲锋下面对重机枪绝对是找死,但是很多情况下还是很有用处的,例如快速机动支援,对敌人薄弱环节之处进行突袭,只要让骑兵近身,重机枪也得沉沙折戟。
于是萧震雷接受了剩下的马匪们的投降,并派人进村将那些被关在一间房子里的村民们都放了出去,接收了马匹和所有从姜国栋手里抢来的武器以及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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