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位于日本最北端,全年气候寒冷、冬季漫长。
当裴东来因为在燕京饭店从叶峥嵘手中抢走秦冬雪而名动京华的同时,北海道某座雪山下,一名留着长发,穿着短裤,赤裸着上身的少年,无视严寒,站在瀑布下,化手为刀,对着漂流直下的瀑布不断地挥起手刀。
“噗嗤!”
少年每一次挥起手刀,总会斩断流水,荡起一道水花,威猛如斯。
不远处,一名穿着武士服的中年男人,拎着一把通体发黑的宝剑,看到少年利用手刀硬生生地斩断瀑布的流水,那张冷漠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欣慰。
“藤野。”
不知过了多久,看到站在瀑布下的少年不再挥出手刀,全身被一股白雾笼罩时,身穿武士服的中年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少年走去。
“师傅。”
听到中年男人的话,名叫藤野的少年,纵身一弹,如同一阵旋风一般出现在中年男人身前,恭敬地行礼。
“藤野,自从三年前你击败合气道大师后,跟随我在此练剑三年,如今已达到另一个瓶颈,是时候再次出战了——武者只有在不断地战斗之中,才能提高自己。”中年男人淡淡道。
“是,师傅。”
藤野对于中年男人的话深信不疑——他每次遇到瓶颈都会通过战斗突破:“我这次的对手是谁?”
“支那人。”
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支那人?”
藤野微微一怔,他在过去十九年之中,总共参加过十六战,除了和日本武者较量之外,还斩杀过从西伯利亚特训营中走出的人间兵器以及东南亚泰拳高手,不过……却从未跟华夏武者交过手。
短暂的惊讶过后,藤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更多的则是残忍:“支那人总是吹嘘他们有着灿烂的五千年文化,武学博大精深,我会用我的剑让他们不要再像个懦夫一样,总是逃避未曾战胜我大日本帝国的真相!”
“自古以来,支那人的确未曾在战争中战胜过我们,不过……他们的武学的确有着独到之处。”听到藤野的话,中年男人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睛道:“我的父亲曾经死在一名支那武者手中。”
“唰!”
愕然听到中年男人的话,一向将中年男人当成追赶目标,甚至神一样看待的藤野,脸色不禁一变,脸上充斥着震惊。
没错……
是震惊!
他的师傅虽然隐姓埋名几十年,不为日本武学界所知,可是……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师傅继承了日本古代最为正宗的忍术不说,手中拎着的宝剑,也是日本最为知名的杀神之刀——布都御魂!
而那把被放在鹿岛神宫,被定为日本国宝的布都御魂,只是愚弄百姓的东西罢了。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藤野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他师傅的父亲也是一个超级高手。
而如今,他师傅却告诉他,他师傅的父亲死在了一名华夏武者手中,这怎能不让他惊讶?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战争期间,支那有一个神秘武者参与战争,屠杀了我们许多士兵,军方无法杀死那个神秘武者,只好找到我的父亲。”
中年男人回想起曾经的往事,面色显得更加冷漠:“当时我的父亲被尊称为忍皇,是日本武学界的传奇人物。军方的人找到他后,他对那名华夏武者下了一份战书,带着弟子前往华夏,最终死在了那名华夏武者手中。”
“呃……”
这一次,藤野没有说话,只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当然,我父亲之所以会败给,很大程度上是没有携带布都御魂而去。”中年男人又补充了一句。
“师傅,那个人现在还活着?”藤野再次问。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根据我所得到的消息,他已经死了。不过……他的后人还活着——他的儿子就是二十年前一招击败无生剑道掌门源木的那个支那人。”
“原来是他!”
藤野眼神一凛,杀意在眸子里涌现——他和许许多多的日本武者一样,都知道二十年前那一战。
那一战,是日本武学界的耻辱!
“师傅,您是打算和我一起去支那?”稍后,藤野明白了什么,带着几分激动地问道。
激动,是因为他坚信,他的师傅虽然在过去几十年之中未曾拔剑,不是实力不济,相反,是高处不胜寒——日本武学界,没有人有资格让他师傅拔剑!
毕竟,从小被他师傅收养的他,以十九岁的年龄被评价为日本武学界天才,实力堪比那些武学大师。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他的师傅足以杀那个骄傲自大的无生剑道掌门源木如杀鸡!
“支那裴家的后代,我等你现身已经足足等了十八年。”
中年男人抬头望向中国的方向,头发无风自动:“布都御魂已经几十年未曾出鞘了——不久的将来,我会用它斩下你的头颅——以此祭奠我父亲,为日本武学界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