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同的飞机,飞行控制率不同,但是,所有的思路都是相通的,一种型号研制成功,另外的型号,都会跟着不断地冒出来。
甚至,专门的变稳机,就是通过输入不同的控制率,来模拟不同的飞机的飞行特性,达到一种飞机,可以研究很多飞机的飞行规律的目的。
“现在,我们飞控的硬件,已经完成了研发,我们专门造了一架变稳机。” 宋文骢说道:“我们用歼教七改装出来了一架电传操纵变稳型空中试验机,用来进行电传系统实验。”
在历史上,是由歼6改装而成,而现在,为了加快实验进度,成飞改装了一架歼教七用来实验,前舱改装为评审试飞员舱,采用电传操纵系统的后舱为安全驾驶员舱,同时保留了原来的机械式操纵系统。两舱驾驶杆之间的拉杆经电磁离合器,协调电传操纵以及机械纵前后杆的脱开和啮合。这样,在进行电传操纵实验时,一旦电传操纵出现故障,经应急切断开关,可以使用机械操作进行操控。这也是选择双座的歼教七来改装的原因,它加装了数字式气动变稳系统、模拟式电液伺服人感系统、数字式目标跟踪显示系统、机载数据采集记录和遥测发射系统、试验信号放大器、大气扰流信号发生器和各类传感器、变换器、电气和液压副件等各种部件,现在已经完成了硬件研制,准备进行试验飞行。
“电传操作,是个新鲜事物,在国外,很多战机在使用电传操纵的时候,都先后发生了故障,我们不能犯同样的错误,要用科学规律办事。”姆哈马德说道:“电传操作,硬件很重要,软件更加重要,贵方的软件,研制的进度怎么样?”
对于电传来说,飞行员不再控制每一个舵面,飞行员通过推动操作杆,给飞控计算机输入信号,飞控计算机判断飞行员的意图,控制各个舵面进行动作,这样,程序的优劣,直接决定了这套电传系统的飞行品质如何。
听到姆哈马德这么专业的问话,宋文骢说道:“现在,我们正在加大力量,克服这个难关,只是这是套新的系统,我们缺乏足够的专业方面的人才,而且,也缺乏领军人,我想自己来牵这个头,共同攻克难关。”
缺乏领军人物,宋文骢是飞机的总设计师,同时,他也要带头,抓起飞控的研制来。
也没有多少可研究的了,发动机,航电,这些难关都已经被攻克,就剩下一个机体了,重中之重,就是这个飞控。
不过,毕竟这是设计战机,有方方面面的东西需要考虑,总设计师,一般是不担任具体的某一项的负责人的。
听到宋文骢的话,姆哈马德突然在脑子里冒出一个人来,说道:“你们这里,不是有一个叫杨伟的吗?”
杨伟,后世鼎鼎大名的一个人,因为,他是成飞的顶梁柱,也是歼-20的总设计师!
1963年生,85年毕业于西北工业大学空气动力学与飞行力学专业,获工学硕士学位,同年分配到中国航空工业成都飞机设计研究所工作。现在,他才刚刚进成飞一年,资历尚浅,只是一个新的研究员而已。
但是姆哈马德知道,这是一个年轻的工程师,同时也充满理想和抱负,而且有刻苦钻研的劲头。当年,在研制歼十的时候,他是电传飞控系统的组织者和开拓者。在国内无任何经验可借鉴的情况下,他在查阅、摸清、吃透大量技术资料的基础上,经过刻苦钻研,带领其他技术人员,开展了大量开拓性的工作,实施全系统数字仿真和原理试验,最终确定了方案、闯过了难关。当年歼十试飞的时候,第一次飞行,就是静不稳定的,而在整个试飞过程中,没有一次因为飞控的原因而坠机。
后来,他成为了双座歼十,外贸的超七,以及新的歼-20战机的总工程师,成为共和国天空的战机制造专家,正是因为有了他,才有了后世的强大的自研战机。
现在,姆哈马德提出这个人来,虽然有些突兀,但是,姆哈马德只要找个借口就行了,比如,通过己方在这里的研究人员,得知了这个杨伟非常优秀之类的。现在,成飞最需要这样的人脱颖而出。
“你是说去年分配过来的那个研究生吗?”宋文骢说道:“他的确很有钻研的劲头,但是,他毕竟太年轻了,今年才二十三岁。”
连杨伟的年龄都知道,看来宋文骢对杨伟这个人,印象也是相当深刻。
“新的战机研制,需要年轻的血液。”姆哈马德说道:“现在,国外的三代机,已经满天飞了,苏联,美国,都已经有自己的三代机,而欧洲也在积极地准备联合研制,我们想要实现跨越发展,就要大量地使用新人,虽然他们的经验不丰富,但是他们有刻苦钻研的劲头,而且,善于打破常规,我们的三代机,需要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