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这次回来到底因为什么”?依白坐在床上看他,忍俊不禁。广墨吃饱喝足往床上一趟,翻身又坐起来,抓住她的手,“媳妇,好好的圣诞节就在医院里过么”?
依白摇头,淡淡微笑,“当然不是,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广墨挑眉,她今天不是跟局里请假要陪他的么,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依白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做了噤声的手势,一脸神秘。
“媳妇好神秘,今天那虫子咋回事,还有荨贞她..”广墨询问的看着她,想从她嘴里知道答案,谁知道依白拿起刀子和苹果,专注的削皮,“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那样才会幸福快乐”。依白这话说的有些阴森,不过更多的好像不是对自己说。
广墨打了个寒蝉,行,他不问总可以了吧。
依白把苹果递给他,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记得不管你因为什么回来,我不愿在看到有人消失了”。
广墨拿着苹果,看她把刀子带出病房,今天的依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之前还都挺正常的,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天空很白很干净,蓝蓝的,在冬季很少见。今天是圣诞节,却没有下雪,不知道晚上会不会,那样的话会成为遗憾。
而且在圣诞节下雪,就算没有特别的庆祝,也会让人心情怡悦,有很浪漫的感觉。
慢慢踱步回到老房子,经过白骨事件,那里已经挖好地基起了层,尽管在冬日,工人们依旧挥洒汗水,辛勤劳作。
当时案发的仓库,黑礁一片,早已作废。不过后来被人买了去,始终搁置,也见不到有人进出,依白掏出钥匙,开了小门,轻松自在跟回家一般。
仓库很暗,很大。
除了依白的脚步声,还有人闷闷的声音。
关上小门,里面变的漆黑无比。
啪,打开灯。
入目的是个老者,干巴瘦的身材,一脸苍白憔悴,眼中惊恐看向依白,嘴被布条封住发出闷闷的声音。
“看,这里真是个好地方不是么”?依白眉眼弯弯,四处打量,“你是第一个到这里做客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老者唔唔的在地上打转,手脚都被绑住让他连坐都做不起来。
“还以为你已经饿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正巧,好久都没操刀了”。依白慢悠悠的走到手术台上,是她临时搭建的,工具一应俱全,不少,都是新的配置。
“真不敢相信,我是第一次杀人”。依白有些自嘲,“不是不敢,是一直不知该先动谁好,好似每个人都那么该死,却一直对着我笑,快狠不下心来呢”。
她的话让老者神情更加激动,却也无法。
今天是圣诞节,她特意挑了这么个有纪念意义的节日,可不要辜负她了呢。依白准备好就绪工作,来到老者身边,“李叔,别来无恙呢”。
伸手把他嘴里的布条拿掉,然后解开绳子。
“咳咳,到底是为什么,我真不知道你爸他去哪了,你这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李叔被解开绳子以后颤颤悠悠的躲开依白,想往出逃,无奈,已经饿了几天的他丝毫没有力气。
依白扔掉手里的布条,笑了笑,“我想李叔误会了呢,爸到底去哪了,依白并不想知道呢。爸,师傅,看我叫的多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