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了!
朕是谁?朕,是天子!
就算没有他,她在里面呆两天,也自会有人将她救出去,临河街边被兵马司的人抓捕时,她就已经给对面的瑞常安递眼色了,不管是瑞常安还是叶宗,时间一到都会来救她,用得着他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也就秦煊那个二愣子,会因为摄政王亲自上门来接人感动的痛哭流涕:“自家的血亲都不顾我秦煊的生死安危,反倒是兄长的故交不忍我落难,王爷大善!”
傻孩子,你被披着羊皮的狼给骗了!
看在一同“落难”的份儿上,宋辞君不忍戳破秦煊的幸福,就让他以为蔺琰是到察院来救他的好了,嗯,顺便再把她这个微服出宫的“陛下”捎带出去。
听蔺琰这话里的意思,她是不可能到秦府做客的,也罢,回宫就回宫。
“秦公子,王爷说的对,男女有别,做客不便,改日有机会再见!”
秦煊失望的沉默了一会,见王爷明显没有放人之意,遂长叹一声作罢,上前一步捂嘴小悄声说:“那……三日后,临河街,鸿泰酒楼,我做东?”
宋辞君点头。
就这么定了!
“出发!”
车马在忠义侯府门前,放下秦煊,再次载着大夏女帝宋辞君直奔宫门,一路上畅行无阻,蔺琰的马车不知不觉间换行到陛下车后,君在前,臣在后。
不太像他平日里的做派啊,宋辞君有些奇怪。
乾清宫。
今日因陛下和摄政王皆姗姗来迟,早朝晚了两个时辰,大夏的官员们在外面站了大半天才进殿上朝,虽私下窃窃私语,却也无一人敢言。
早朝议事,无非就那老三样,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臣有本奏!
宋辞君在牢里睡了一夜,腰酸背疼,此时无精打采,手一挥:赶紧奏完,赶紧退朝!
不出她所料,今日朝上所奏之事,没一件靠谱的,全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想听的东西,比如恩科、军务等,一概无人提及,听的没劲。
宋辞君懒的周旋,在听完最后一个奏本,连连打了三个哈欠,看向摄政王的方向,给他递眼神:朕乏了。
蔺琰眼皮一搭,闭目养神。
她心里这个恨,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退朝!”
“恭送陛下!”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蔺琰,目送幼帝娇小的背影,眸光暗动。
下了朝,官员们鱼贯而出,三三两两的并肩而行,去往各自的署衙当值办公,路上不免交头接耳,悄悄议论着近日的消息和见闻,有些一起相约下值以后去哪家秦楼楚馆快活快活。
礼部尚书杜之回低着头,走的意兴阑珊,也不知在想什么,脸色难看的很。
工部侍郎赵启明在身后观察了他有一会,想了想疾步上前走到杜之回身边,拱拱手:“杜大人可是昨夜未睡好,脸色有些憔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