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君清楚的看见秦煊脸上一亮转过去,谁知片刻回头,一脸落寞。
她刚才想问他,和秦越是什么关系?
见对方情绪不好,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安静的大牢内,只听见对面赵家的人欣喜若狂。
原来是赵家过来接人出大牢了。
“快把我接出去,找大夫给少爷我好好看看,疼死我了!”
宋辞君好以整暇抱胸站在牢内看热闹,她堂堂九五之尊,今日因打架被抓进南城的大牢里,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不过……她身为皇上,都还没有被放出去呢,赵家的人手脚可是够快的呀!
指着对面,她不由好奇:“大家都是打架的,赵家的怎么出去了?”凭什么他们那么优秀?
秦煊沉默无声。
倒是他身旁有个身材瘦削的小厮不忿道:“还能为什么,不就仗着赵家准备把他赵承武送进宫中伺候皇上嘛,陛下的男宠,磕了碰了的,谁担待的起,就算姚大人也不敢多管。”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宋辞君觉着自己耳朵好像不太好使。
“姑娘,满大街都是给女皇陛下招婿的消息,你不是不知道吧?”
“知道。”
“人家!赵二公子可是在帝君花名册上榜上有名的贵人呐!”
“可不,最近赵家在京城四处招摇,好像他们已是皇亲国戚了一般。”旁边的同伴附和道。
“可惜了我们家二爷这么好的人。”
“就是,二爷英明神武丰神俊朗,不比赵承武那厮强逾百倍?!”
众人不由齐齐看向秦煊,怎么看都觉得还是自家二爷优秀!
宋辞君头皮发麻,扭过头来,问道:“你……也想进宫侍君?”
秦煊撇撇嘴心想:……是有过那么丁点念头来着,奈何陛下眼瞎啊!!!
想起赵承武方才那副嘴脸,秦煊黑脸瓮声道:
“鬼才要进宫!”
清晨拂晓,城门击钟。
四更刚过不久,蔺琰一身尘霜从城外大营打马回府,还未来得及阶前下马,下人匆匆来报。
“启禀王爷,陛下出事了!”
蔺琰听完来人所奏,脸色阴沉,沉默片刻,遂拉扯缰绳马不停蹄直奔南巡察院,随身侍卫紧随其后。
南城巡查御史姚伯安,前一晚刚刚送走赵家一尊“大佛”,好不容易宽衣解带合眼入睡,好梦做到一半被下人叫醒。
“大人!前堂有贵客!”
姚伯安一脚踹飞鞋履,烦躁道:“大早上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嘟嘟囔囔穿衣扣衫,出了门先赏跟班长贵一脚,“不长眼睛的东西,什么贵客大清早能登咱们这小衙门口,能有多贵?”
长贵不敢隐瞒,小声捂嘴凑到姚伯安耳边:“老爷,是摄政王蔺王爷!”
“你说什么?!”
姚伯安吓得面色全无,屁滚尿流冲到前堂,什么瞌睡全都跑光了!
“下官姚伯安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姚伯安进门一揖拜倒在地,心道,这年月,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不知今日摄政王突然造访所为何事,但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遇佛先敬三炷香,礼多人不怪!
只是……他心中依然打鼓,右眼皮止不住的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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