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河街发生命案,店家着人去报官,不久,南城的巡察御史姚伯安和兵马司都指挥使周良带着人马相继赶到案发现场。
宋辞君和秦煊等人混迹在人群之中,远远看见姚伯安的人影,两人对了下眼神,不约而同撤到不起眼的角落里。
前不久俩人刚被姚伯安抓进大牢,此时他们又出现在案发现场,虽然与他们无关,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人来了!都让让!”
有人招呼大家退后,给官差们让出道路。
宋辞君打开折扇挡住口鼻,看着官府的人陆陆续续将命案现场封锁,相关一干人等皆控制在酒楼之内。
她和秦煊不幸的也被囊括其中。
身后叶宗不知何时回来小声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主子,周围未见行迹可疑之人,但酒楼外已被兵马司的人封了。”
“没想到姚伯安这个巡城御史当的,还有几分能耐,晓得酒楼人多口杂容易漏掉嫌疑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叫人封了门。”
“此地不便,属下带主子脱身?”
“不妨事,先看看什么情况。”
叶宗想带她安全脱身,她相信他有这个能耐,但她沉思片刻,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命案,死者又在她的花名册上榜上有名,此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她对案情有些好奇。
瑞常安一直小心护着年轻的女帝,免得被旁人推攘拥挤。
秦煊狐疑的眼神,在叶宗和瑞常安身上打量个来回,啧啧道:“你家的下人倒是尽职尽责。”
瑞常安暗中挺起骄傲的胸膛,他伺候主子自是一万分的上心。
而叶宗的神色丝毫未变。
官差们将围观人群驱至远处,以免妨碍公务。
出了人命案子,一向由兵马司指挥带人勘验,周良责无旁贷,带着衙署的仵作和书吏等人进入现场仔细勘验尸伤。
案发现场,是鸿泰酒楼西侧楼的一个包间,从中楼二层大堂的环廊可以直通过去,包间内家具精美,布置奢华,此处一般非富贵之人不预定不能享用。
屋内桌上还有残羹冷炙以及半壶酒,死者侧面躺倒在地上,座下的椅子似乎被用力推到一边,死者头部有血溢出,离死者不远的一处高案上,有手指抓捏的指印留下,似乎再无其它特别之处。
仵作上前勘验,并将尸伤情况以及现场状况一一详实的说与旁边的书吏记下。
都指挥使周良四处打量屋内各处,并步至两扇窗户前推开观察窗外屋瓦之上可有何异处,并没发现有何异样便再次把窗户关上,对其他人命令道:“都查的仔细点。”
“是!大人。”
姚伯安命人将鸿泰酒楼的掌柜子和伙计招来询问相关案情,并命衙役仔细询问周围是否还有其它目击证人和相关知情人,稍后一并带回衙门。
“小民见过大人!”鸿泰掌柜带着伙计齐声问安。
“免了,说说具体情况,谁最先发现的死者?”
一旁年轻的伙计颤抖着举起手:“回大人的话,是小人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