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觉得自己跟对方真是有缘分,随便出来散散心都能碰见老朋友
二人不过才打过几次交道,秦煊心里俨然已经将对方看作自己。
可宋辞君可不这么觉的。
自从蔺琰将本已被排除在外的秦煊再次安排进花名册之后,她心里就隐隐觉得,还是不宜跟秦煊走的太近。
说不上哪里不好,就是女人的直觉而已,总是有种将来会出问题的感觉。
可惜越想避开,反而越容易碰上。
她还不等拒绝,一道身影窜过来。
秦煊刚想在旁边的椅子上落座,忽觉眼前一晃,有人将他身子撞了出去,踉跄倒退好几大步差点摔倒。
“谁撞我?”秦煊气的火气翻涌。
卫靖面无表情向前一步,威武不惧,大有秦煊再敢上前格杀勿论的气势。
秦煊怔了怔,“你谁啊?”
宋辞君偏头,视线越过卫靖,忽然乐了:“我的新护卫。”
原来是对方的新家丁,秦煊挥舞手臂向上前教训对方,举到一半反应过来自己怕是打不过对方,于是佯装揉胳膊,眼神警惕的绕过卫靖重新坐到宋辞君旁边。
“你哪儿淘来的下人,一点规矩都没有。”屁股坐定还不忘抱怨两句。
卫靖见对方与女帝相熟,便默不作声退后,隐去自己的存在感,哪怕听见秦煊的抱怨了,也丝毫没有反应。
宋辞君比了个“嘘——”的手势,指指前面,“听到关键,等会再聊。”
秦煊瞄了眼台上眉飞色舞说书的先生,闭上嘴没打扰她听书,自动自觉招呼店小二添茶添果。
大约听了有一会,说书先生一声惊堂木念道:“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哎呀,这么快就讲完了?继续啊!正说到关键的地方呢!”听书的顾客们纷纷叫道。
说书先生笑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容老夫子喝口茶水润润喉,歇息歇息。”
碰上秦煊,宋辞君心知今日想安静听书是不可能了。
遂起身,手执扇子向外一指。
“走吧,挑个酒楼聊聊。”
秦煊满脸笑容站起,催道:“走走!喝酒去,茶水没劲。”
茶楼外,一眼就能看见河对面的鸿泰酒楼。
往日生意红火的酒楼今日大门上却贴着封条,秦煊唏嘘道:“自从出了命案,衙门就封了鸿泰酒楼,也不知道哪天放开,听人说鸿泰的老板到处托门子递话。”
宋辞君道:“递到你们家门上了?”
秦煊不屑的撇了撇嘴,冷哼:“我家?一个有名无实的三等侯府?算了吧。”
“妄自菲薄可不好。”宋辞君不是很赞同他口中的自嘲。
秦越可是难得良将,他的弟弟她相信也差不到哪里去。
忠义侯府里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当年她也有所耳闻,联想到秦煊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她也多少能理解他的态度。
只是总不免因为秦越的存在而对他多上了点心。
“既然鸿泰封了,那你找个新店。”
她今日男装出街十分方便,秦煊托腮想了想,眼睛一亮!
“我知道一个新开的酒坊, 就在南北城边上,听说里面从南面招了个有名的大厨,又有江南的戏班子登台,你若不急着回府,不如我们去那里喝酒?”
“你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