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那小子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胆子还不小呢,居然送信送到蔺琰那里寻她。
“更衣!”
……
蔺琰着人将秦煊的信转送进宫里,宋辞君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微服出宫,等她人到时,蔺琰刚刚歇下。
刘全转身去后院禀报,却被她拦住。
“算了,你家王爷有病在身,难得休息,让爱卿多歇会吧,不碍的。”
刘全叩头谢恩:“谢陛下圣恩!”
进了别院,推开门,正巧看见桌面一束新插的瓶花,花枝淡雅,风格飘逸,望之令人心静,她站在门口微微一愣。
刘全在后面道:“自陛下上次离开后,王爷一直命人日日更换房中新枝。”
宋辞君回头,笑眯眯道:“朕送爱卿的画,他可题字了?”
“回陛下,王爷说陛下的御笔乃无价之宝,不敢僭越,未敢题字,已命人裱好悬于书房之内,日日瞻仰。”
宋辞君微愣:“……”
大概没料到这个结果,不太相信道:“你家王爷亲口所说?”
“小人不敢妄言。”
宋辞君表情十分怪异,摆了摆手,刘全心明眼亮,叩头谢恩退了下去。
她坐在房中许久之后,才恍然回过味儿来,问瑞常安:“你觉得蔺爱卿他……是真的不敢题,还是不愿题呢?”
“圣上御笔确实价值连城。”这种话瑞常安可不敢瞎回,模棱两可尽着好话说。
“朕送他一幅画,他送朕一个侍君,可真是为君分忧的好臣子。”
蔺琰不会随便选个人就往她“后宫”送,这个新加的人选南庭筠,不但不像前面的人选一样介绍详细,甚至连一个画像都没有送进来,只是名单上仿佛随意写上一笔的样子,让人不免好奇。
以她对他的了解,做事绝不会如此敷衍,所以说,他是故意引她去关注这个名叫“南庭筠”的男子?
此人身上有何特别?
还是说,她真的想多了?
啊!好烦!
宋辞君晃晃头,懒得去想蔺琰又给她挖了什么坑。
“听说王爷府中有一处园子外人不能进?”
瑞常安道:“听说确有此事。”
“那朕去探望探望。”
瑞常安脸色一僵,陛下您刚才还金口玉言命王爷多歇息呢?
宋辞君忽然不觉自己出尔反尔,一路大步流星去了竹园。
竹园,不许外人进入,一直是王府里的头等规矩,也是京城官员之中秘而不宣的礼数,可王爷从来未说过不许皇上进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来了,纵然有王爷之命,哪个人又敢真拦。
于是,宋辞君沿着两侧竹林顺着脚下石路,来到竹林深处的思君堂。
自然也看见了,坐在池塘边发呆的蔺琰。
一袭红衣。
身披孤冷,毫无生气。
她驻足在他身后,只觉周围寒冷无比。
端坐在池塘边的人,淡淡开口:“陛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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