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能出现在梦里的幻象,不可能存于世间的完美。没有一点缺憾,每一处都是对美的想象的极致,甚至超过想象。
那是用什么华丽的辞藻都无法形容和赞美的美丽。
楚天曜几乎疑心自己眼花了,他见过那么多美人,和眼前人相比,却简直丑得不能直视。
而天纨只觉得冷。
她出了一身汗,被楚天曜走进来时带的风一扑,顿觉得凉飕飕。于是身上泛起一层细小的颤栗。
楚天曜的手,略带颤抖地,默了默天纨的手,以图让自己相信眼前不是幻象。
天纨“嗯”了声,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温暖,她在迷糊中将那温暖朝胸前一拉,希望得到更多的暖意。
楚天曜的手一碰到那团柔软,几乎像被针扎了一般缩回来。
他只觉得浑身有一股燥热朝脑门上冲,冲得他都产生了些须眩晕的感觉,
天纨似对那温暖突然不见了十分不满,嘟着嘴,手四处乱摸着,想要找个什么盖在自己的身上。
她的身躯不住扭动,之后徒劳地抱成一团,仿若婴孩。
楚天曜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太过震撼,也太过诱惑,纵使他的定力再好,恐怕也难以把持得住了。
可是,若叫他离开,他却又舍不得。
他小心地取过一张锦被,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渴望与冲动,将被子盖在了天纨身上,遮去了令任何男人都无法把持忍耐的躯体。
天纨得了被子,可她还是很怀念之前手上那暖暖的感觉,令她无端端感到安心,就好像是失巢的小鸟,终于找到了家。
于是,在楚天曜为她整理被子,要把她遮得严严实实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脸颊旁,像猫儿一般蹭了蹭,这才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楚天曜叹了口气,被她抓着手,他的姿势十分奇怪也难受。可又怕此时抽出手来惊醒她。
他看着天纨,就好像是这世间最最珍贵,最最难得的宝贝一般,什么都不能替代。
那一瞬,他只觉得自己的内心第一次充盈了幸福感。
于是,他缓缓蹲下身,在床榻前,凝视着天纨的容颜。一边看,一边感慨,老天还是不公,竟能给人这般的美丽,自己都颇生羡慕。
外面的李长安听着屋里没动静,有点不放心地朝里偷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简直吓得失了魂魄。
我滴个娘诶,皇帝竟然半跪在地上,这要是被人看见,床上那位姑娘的命怕是就要没了啊!
不过,有皇帝的庇佑,恐怕谁的命,还说不准呢。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一晚惊吓的事太多,他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些,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实实守在外面吧。
楚天曜趴在床边,正想着要不就这么睡吧,结果床上的天纨似乎不满意那光滑的锦被,把它踢开了。
楚天曜叹了口气,又给她盖上。
但是天纨素来盖棉被惯了,一点也不喜欢那锦缎的触感,只觉得抓不住也不暖和。
楚天曜伸出手从她身侧要将被子勾出来,他的身子压到了她一点。
天纨在睡梦中,突然觉得身上有一处暖暖的,就像她一直抱着的那个小小的暖暖的东西一样,不由伸手要抓。
可是还是有什么东西阻隔了她与那暖暖的物品的距离。
就像之前身上的东西一样,她不喜欢。
她闭着眼,扯着楚天曜的衣服,将手从他敞开的衣襟里滑进去,然后,紧紧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