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离紫珺念到:“待到功成,你我二人于壮美河山中比翼齐飞,此生亦再无憾。”
她的眼中蕴起泪水,想念着心底里的那个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比翼齐飞?”楚云晖脸上的冷笑已变得狰狞:“好一对心心相印相互爱慕的怨侣。”
钟离紫珺看着他一步步逼近,心中涌上无尽的恐惧。
楚云晖将她一推,她的头重重磕到镶金边的书桌上,登时血便迷了眼睛。
“东西在哪里?”楚云晖将她的上半身按在桌面上。
纵使钟离紫珺自幼也修习武功,但和楚云晖比起来,毫无还手之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梗着脖子。
“是吗?”楚云晖声音恶狠狠地,他想着那封信上的每一个字,心里的怒火将理智全部烧毁。
他一把将她的裙子撩起,在钟离紫珺的低呼声中,又问了一遍。
“佛龛后的东西在哪里?”
钟离紫珺的眼睛里全是泪水,然而她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关。
楚云晖一个挺身进入了她,然后开始了疯狂的发泄。
钟离紫珺几乎昏死过去,然而楚云晖似是太久未近女色,每一下都粗暴而用力。
“说不说?”他一边发泄着,一边逼问。
钟离紫珺额上的伤痛逐渐变得麻木,眼前鲜血淋漓,身体里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疼痛,但一切都比不上心中因绝望而生出的剧痛。
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鲜血一滴滴落在桌上,渗透了几张记账的薄宣,洇在下面的一张洁白的纸上。
一滴、一滴、一滴……
天纨午睡得十分不安,几乎辗转难眠。她索性起身,在黄媖的服侍下换上一身天水碧的上裳下裙,正将头发挽成发髻,突然,身侧一面小镜上,出现了一滴红色的痕迹。
黄媖“咦”了声,要拿帕子去擦,天纨却抬手阻止了。
她盯着那镜子,只见一滴滴的痕迹在镜上出现,又晕洇开去。
她心中一凛,对黄媖道:“速备车,去王府。”
一路上,天纨的心情坏到极点,那是紧张和担忧所致。
只有一种东西可以在镜面上呈现,那便是她的血迹。
到了王府门口,她让黄媖去敲门。
“这位是潋滟姑娘,受王爷相邀而来。”
门房相互看了看,王爷没说起过啊。
“姑娘稍后,我们去向王爷请示。”
潋滟姑娘谁人不知,尤其自家主子对她的痴迷更是传的沸沸扬扬。钟离妃去了一趟锦一阁,回来就被冷落了,他们不敢怠慢这位贵主。
天纨在马车里听到,确定楚云晖在府中,那么很有可能,钟离紫珺现在处于危险之中。
她将车帘一掀,露出半张神仙般美丽的脸庞,直把门前的护卫仆从看呆了。
“媖儿,既然王爷没交代,咱们便回去吧。”她语气冷淡,眉间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