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之间皆有联系。”天纨皱着眉头:“我依稀记起来,宛娘曾是云照宫廷内的宫女,晟昌之变后逃到云映国。而科举案,便是晟昌之变的导火索……”她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来。
“堂主莫急,一定会想起来的。”黄媖担忧道。
“我怎能不急?”天纨看着黄媖,满眼焦炙之色:“师尊只能等我三年,如今大半时间都过去了。”她抓住黄媖的手:“我一定要尽快想起来,还有师兄,想办法找到他,我相信他还在。没有他,我施展不了无憾法。”
她的记忆在一点点恢复,那解药就不能断。
“今日林大人的法子,弟子琢磨了,觉得可行。”黄媖突然道:“还请堂主不要犹豫。”
“可这关系你姑娘家的名声。”天纨摇摇头。
“无妨的,弟子即在寐宗,就没想过嫁人的一日,自然也就不在意这些凡俗的规矩。”黄媖微微一笑:“再说不过是个名义,又不会有什么。”
天纨纠结了许久,终缓缓点了点头。
几日后再见楚天曜,天纨便提出收黄媖为义妹的请求。
“怎么好好的要收妹妹?”楚天曜揽着她,温柔问道。
“是我的疏忽。”天纨叹了口气,颇为懊恼:“若非那日撞见她悄悄哭泣,我还不知道。”
之后她告诉楚天曜,黄媖一直与林承泽的小厮累泉情投意合,早先在林府中两人便表明了心意,只等着自己身子好了,累泉就托人做媒。不想任老爷竟是皇帝,黄媖不放心小姐成为宫妃,坚持陪伴在侧,可入了宫便是皇帝的女人,不能出嫁。
累泉先前请林承泽带了信,询问黄媖的想法,表明他可以等,但想要个准话。黄媖看了后伤心为难,躲起来哭,正巧被她发现了。
“我不想因为自己毁了她的良缘。”天纨扬起头,眸子里有晶莹的水光:“我希望黄媖能像我一样幸福,能在真心爱她的人身边共度一生,也不愿委屈她,更想对她这么多年的尽心尽责做个奖赏,这才决定收她做义妹,如此谁也不敢小瞧了她。”
“只是黄媖出嫁,其他人侍奉你万一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