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天纨指着天枢:“你怎么在这里?!”
从柜子里出来的天枢显得有些狼狈,站直身子后根本不敢朝她那边投去一眼,梗着脖子道:“我以为你们吃完就走了,谁想到……”他的脸也红了,扭过头去:“你快整理一下。”说罢往三层去了。
天纨又羞又恼,更恨不得挖个洞钻到地下去,她快速整理好仪容,将散乱的乌发随手一扎,也蹬蹬上去了三楼。
天枢坐在窗边一尺处后,可以看到外面葱郁的树顶又可不被其他人看到,若有所思。听到脚步声,他没回头,只淡淡道:“你要小心楚天曜。”
“为何?”天纨径直走到窗前依着,是观景的姿态,疑道。
“我总觉得他知道什么。”天枢想着方才楚天曜那一眼,貌似无意,可令他无端打了个寒战。
“还有……”他看了眼天纨,对方望着窗外,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似并未听他说话。
“怎么了?”半晌,天纨转过头:“还有什么?”
“没什么。”天枢的目光含了失落与隐藏:“你得早点定下为皇后圆梦的时间,咱们还要做下一步安排呢。”
天纨点点头:“我已经想好了,就在佛诞庆典那天。”
五日后,皇帝率百官启程前往云辉城,贤妃要求妃嫔在各自宫中斋戒沐浴,抄写经文,不得传歌舞,不得有嬉闹。
随后两日有妃嫔在湖边练舞,被贤妃传了木杖打腿,但未伤及筋骨。有妃嫔在御花园赏景时被树枝勾了衣服命人砍倒,被贤妃罚其修剪自己院中的花草树木。有两位妃嫔在宫中聊天笑得大声了点,被罚掌嘴三下。又有妃嫔誊抄的经文被贤妃嫌弃自己潦草不工整等,打回重写。
一时间妃嫔们叫苦连天,几乎不敢出自己的宫门,当然众妃嫔也十分不满,深觉贤妃似换了一个人般,再无素日高华大度,爽朗随和。可他们再不满,也不敢议论什么,老老实实关在屋子里认真抄经,生怕做了什么贤妃看不顺眼就被打被罚。
妃嫔们跪在地上,其时日头正盛,为表诚心未搭凉棚,不一会儿都出了一身大汗。好在饮水并不受限,还能抵消一阵。且打头的贤妃也一样跪着,闭眼聆听百位僧人的诵经,一脸虔诚。再看周围,并不见本该在上首位的纨夫人身影。众妃交换了眼神,更加不敢质疑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