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延宫内并不奢靡,其实楚天曜曾经来过,对这座宫殿也算熟悉。但永延宫毕竟为一国之君的寝宫,这里是她日常起居之所,和水晶宫当然不同。轩朗阔大自不用说,天纨身为女子,当然追求典雅,又有天枢、寐宗、楚天曜所赠精品宝物,真在其中找寐宗法宝,无异于大海捞针。
云暄对寐宗不熟,帮不上什么忙,也是一边问一边找些看起来独特之物。
暮云忠看他们找了半天无果,想了想道:“陛下对女王了解甚多,她平素可有藏东西的习惯?也许会有线索。”他指一指殿中的抽斗屉柜:“这些都未上锁,但有些能打开,有些打不开,是否在那些打不开的里面?”
打不开的自然是被天纨下了紧闭之术,然而楚天曜并非寐宗弟子,除了修习的“释梦决”外,其他一些日常法术当然不会。
这一日并无收获,暮云忠备了晚膳,二人简单用了,宿在永延宫侧殿,打算次日一早快马前往天云山。
楚天曜辗转难眠,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迷迷糊糊间他做了个梦,其实这个梦他以前就做过,巴掌大的四方天地,零星的小小小花苞,外面碧空如洗,而这里一线阳光都落不进来,显得阴暗逼仄压抑。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稚童的声音传来。
“这里没有光,花很难开的。”是他的声音。
“只要一点光,就会开的。”空灵的童声带了期笑意:“一旦开放,就会数月不谢呢。你看!”
阳光微移洒在花苞上,白色的花瓣层层叠叠绽放,每一瓣皆如贝母,闪出七彩光芒……
楚天曜猛地睁开眼,他知道哪里不对了。
“陛下确定这里还有偏殿吗?”暮云忠虽被夜半叫醒,精神倒还不错,与楚天曜、云暄站在一面墙前,一脸疑惑:“我小时候也算常出入此宫,这里一直都是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