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曜从后间走出,脸上没有一丝失落,这也令天云子欣慰。
“我从来都支持她所有的决定。”楚天曜笑容中皆是宠溺,他朝天云子拜了一拜:“小婿给老泰山行礼。”
天云子笑着摇摇头,对他这半真半玩笑的举动也不拒绝。
“你说曾在寐境之地看到天鼎。”天云子换了话题:“那时你为何放弃恢复为人,统御四海呢?”
楚天曜一脸诧异:“我怎么可能以天纨为代价呢?”
“那若是现在呢?”天云子语气带了严肃。
楚天曜摇摇头:“四海归一,在德不在鼎。旧朝湮灭,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
天云子眼中显过赞许之色:“你即有此觉悟,那我也放心了。”他指着屏风后:“如此,那边有个东西,就做为我这个岳丈给女儿的嫁妆吧。”
“只一样啊?”楚天曜一边玩笑一边朝屏风走去:“岳丈您也忒小……”
“气”字还未出口,他便看到了那“嫁妆”。
那东西三足方耳圆身,是为天圆地方。鼎身掐处饕餮,兽面,云纹华贵,九十九条夔龙栩栩如生,庄重雄浑,霸气十足。
正与楚天曜在寐境之地看到的天鼎一模一样,只没那么巨大,只有一人多高。
“这是?!”楚天曜瞪圆了眼睛。
“这是真正的天鼎。”天云子此时也来到他身边,语气平和道:“传说是真实的,九鼎被熔炼后制成了这一尊天鼎,象征九九归一。天鼎制成那天,便一直放在寐宗禁地中,由历代宗主守护。
他指着鼎心一处凹陷:“要让此鼎不碎裂,需用一枚无双珠维持,这也是历来成为宗主的最终试炼。”
“要做宗主,就必须会无憾法。”楚天曜看向天云子:“那您还同意她……”
天云子笑着指着那天鼎:“你看,这里没有无双珠,它不是还好好的嘛。”复看向楚天曜:“如你所说,在德不在鼎,故而如今在我眼中,它不过是个大铜器罢了。
两人相视一笑,楚天曜朝天云子三拜:“多谢岳丈。”他抬头:“我身上的天云秘法,是情势之下大家传给我的,如今也到了归还的时候了。”
次日的仪式,是恭迎天云子归位,与此同时,天纨也提出了正式的辞宗之请。令所有人惊异的是,天云子竟然准许了。
随后,天纨拜别师尊与众人,与楚天曜一同下山去了。
他二人在云映城外分别,由心堂弟子安排楚天曜通过莹门回到天辉城。不久后,两国分别传来消息,云映女王正式掌权,云照皇帝大病得愈,开始了他对四海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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