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愉又做了一个梦。
这次梦里没有霍弈鸣,只有那座遍布着玫瑰花尸体的玻璃城堡。
玻璃城堡所在的庄园也满目狼藉,一片灰败。
她孤零零的站在冬日的寒风里,冻得浑身发抖。
可饶是如此,她也不想进入那座城堡避寒。
不想看到曾经如火一般绚烂的玫瑰花变的焦黑,更重要的是,她知道里面没有人在等她。
这次和以往的梦境不同的是。
楚愉清晰的知道这是一个梦。
可是那种心如死灰的悲戚还是铺天盖地的将她淹没。
霍弈鸣,洁癖如你,面对这样的我,会怎么做?
这个名字仿佛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响起这个名字,那种心脏被拉扯的感觉又开始折磨她。
好疼啊……
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深呼吸一口气,她缓缓睁开眼睛。
她是趴着睡的,可为什么……她的脸贴着的好像人的皮肤?
不对!
她整个人正趴在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没走!
屋子里一片黑暗,混着两个人的呼吸。
她甚至能听到脸贴着的胸膛传来有力的心跳声。
这个认知让楚愉瞬间清醒,她丝毫不迟疑的跃起身体,用尽全身的力气精准而迅速的锁向他的喉咙!
可她伸出去的手却被一双苍劲的大手准确无误的握住手腕!
她此刻正跨坐在他身上,腿根本用不上力气,双手被控制一时居然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楚愉睚眦欲裂,带着绝望的愤怒低吼道:“顾晟我杀了你!”
就在这时,男人如铁索一般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坐了起来。
借着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的点点月光,能看出是个肩部很宽阔的男人。
而且身形高大健硕。
她的手腕被他折到身后,被迫挺起胸膛面对他。
这种屈辱的姿势让楚愉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无能为力,而他的呼吸越来越近。
楚愉甚至有种想要用咬舌自尽来结束这场避无可避的侮辱。
之前是她在半昏迷的情况下,这次如果让她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受辱,她宁愿死!
可就在这个时候,男人轻柔的啄了下她的唇,开口了。
“宝宝,是我。”
仿佛施了定身咒,楚愉几乎停止了呼吸。
看到她这个反应,霍弈鸣心疼的无以复加。
放开她细嫩的手腕,他将依然没有反应过来的小女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几乎要揉进他的身体。
轻轻吻着她的额头,鼻梁,脸颊,嘴唇。
“对不起,我来晚了。”
楚愉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终于得到自由的手用力推开他的胸膛,黑暗中颤抖的抚摸着他的脸。
眉弓英挺,鼻梁挺拔,双眼狭长,下颌线骨骼分明。
“真的……是你吗?老公?”
绵软的嗓音带着点点不敢置信,轻柔的生怕戳破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