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愉没有回答他,待流星雨过后,她在他怀里挪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在帐篷微弱的灯光下,她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映出一层细密的阴影,嘴唇红艳艳的,乖巧又惹人怜爱。
既然小女人不想说,霍弈鸣也没有追问,只是搂着她远眺夜幕,不知在想什么。
楚愉累极了,见他没有睡觉的意思,睁开惺忪的睡眼,“老公?”
“嗯?”
他低头,“怎么了?”
“有心事吗?”
一阵风吹来,霍弈鸣将她身上的羽绒被裹紧了,他黑沉的星眸与她对视,深不见底的漩涡藏着太多东西。
楚愉的第六感告诉她,他一定有话要跟她说。
不等她开口问,便听霍弈鸣微勾起唇角,“虽然我不知道宝宝刚才许了什么愿,但以我对你的了解,一定有关于楚镰的。”
提到楚镰这个名字,楚愉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她本能的想去揉眼睛,可手臂被包裹在被子里,他抱得太紧根本拿出来。
眨巴眨巴眼睛,软软的说:“老公给我揉揉眼睛,有点痒。”
霍弈鸣宠着自己的小娇气包,没舍得用手,俯身轻轻吻着她的眼睛。
他身上清淡的高级男士香水味丝丝绕绕的包裹着她,清冷又疏离的表层之下,隐藏着连她都畏惧的炙热。
楚愉见他亲起来没完了,声如蚊呐的说:“好了,不痒了。”
他依言离开她的眼睛,眼眸深深,“还有哪里痒?”
她登时恼了个大红脸,“哪儿都不痒了!”
霍弈鸣被小妻子可爱的模样逗笑了。
他长得俊,平时不苟言笑的看起来生人勿进,旁人看一眼都会觉得心惊胆战的,但笑起来的时候,却帅的耀眼。
看起来很好亵玩的样子。
想起霍弈鸣方才提起的事,她甩甩头把这些旖旎的想法甩出脑袋。
“刚才为什么突然提起楚镰?有他的消息了?”
霍弈鸣睨着她,意有所指,“秦桑能查到的东西,你觉得我会查不到?”
她噎了一下,眼神躲闪,“唔,秦桑的消息也不是很准确……”
“小笨猫,你老公的信息网范围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明白吗?”
“知道,我老公最厉害啦!”
她顺杆儿爬,“所以楚镰现在在哪里?”
霍弈鸣微微一笑,眼角泛着寒光,“以前在地中海附近的古兰岛,现在……在地狱。”
楚愉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把他杀了?”
她惊诧的反应让霍弈鸣收敛了笑容,“你不希望他死?”
“啊?这道不是,”楚愉缓了缓心神,漂亮的眸子黯了几分,“我也说不上为什么,一直想要他死给裴翎报仇,可他真的死了,我居然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