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汪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幅只是寥寥几笔构成的图像。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定定的看着。
据智者说,这些图画并不是他一个人画的,有些他也不明白其中的含义。那都是每代智者闲暇无聊时的杰作,像汪东正在看着的那一幅,他就看不出来画的到底是什么。
但汪东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居然是他妈的UFO,还有带着玻璃头罩的外星人。”
如果说是在自己来的那个世界里,看到这个绝不稀奇。各种影视作品里,外星人的题材层出不穷,外星人的形象千奇百怪。无数的报刊杂志对此也是乐此不疲,曾经做过很多长篇累牍的报道。地球人早就对外星人这个概念耳熟能详了,就算是邻居家三岁的小孩画出这个来,汪东都觉得正常。但偏偏这幅画出现在这里,这就让人不得不惊讶了。要知道这里可没有那些为了出名,杜撰外星人绑架事件的小报记者。也没有那些所谓的专家,整日的胡思乱想。
更不可能是哪个前辈先贤无聊的结果。这里猛兽横行,疾病肆虐,让他们根本没有多少闲暇时光,充实自己的精神世界。他们的脑洞还没有这么大,何况这也不是光凭想象就能虚构出来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曾经某一位智者,真的看到过UFO,和外星人。
不知道是哪代的智者,在何种情况下见过这样一个场景,他当时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记录下他所看到的一切。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阿木一直没有回来。汪东还是一直在等着,他不知道阿木最后怎么啦,但汪东心里一直盼望能出现奇迹,盼望着一觉醒来,阿木就出现在了村口。
和汪东一起站在村口的一个女孩,一直哭泣着,她有一个很美的名字“月”。汪东记得她,她一直在默默的喜欢着阿木,奈何阿木真的是个榆木疙瘩,一直不明白这种感情,倒也算是对得起他这个名字了。
这一晚汪东又在做噩梦,梦里阿木被敌人打的血肉模糊,梦里还有阿木那个灿烂的笑容。汪东又大叫起来:“你个大傻瓜,快跑啊!快跑啊!”
到了后半夜,汪东的噩梦还没有结束。他梦到自己被关在一个透明的房间里,四周除了十几个平方的可见范围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在这个透明的牢笼里,仿佛有人把他所有觉得珍贵的东西都拿走了,他感觉空前的孤独和空虚。他想挣脱这个束缚,去寻找真实的自己,找到自己丢失的另一半。他沿着上次甯砸出的一丝缝隙,使劲的敲击着周围的壁垒。
这个缝隙的事,他并没有告诉黄教授,甯上次攻击他的头部,实际上让他大脑的芯片有些受损,后来他也感觉,自己的束缚少了许多,只是他把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他想给自己留下点什么 值得回忆的东西,。
他把眼睛凑到缝隙上,向外面观看,突然出现了一幕血腥的画面,让他惊慌失措。“噩梦难道成真了吗?”
阿木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鲜血流了一地,一个魁梧的汉子,正拿着石斧不停地对着他劈砍,阿木扭过头,对着他暖暖的一笑,这一笑好像温度过高,他像是被烫伤一般,慌忙地躲开。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那个梦。”
透过这个缝隙别的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这凄惨的一幕,他一遍一遍的看着,又一遍一遍地躲开。每一遍都是虐心般的折磨,每一遍他又希望会发生转择。
终于他沉默下来,满腔的伤悲渐渐地化作仇恨,他要找到他,他要报仇,他要给最爱他的兄弟讨回公道。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泪流满面。看了看天色,大概已经是后半夜。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女子的哭泣声,他起床走了出去,又在村口看到了那个叫月的女孩。
他掩饰住自己的伤悲,慢慢的靠过去。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要等阿木回来也要天亮的时候再来等。放心吧,阿么一定会回来的。”他不忍心把真实的情况告诉这个可怜的女孩。
女子转过头,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滴。
“梦,木。”
听到这里汪东有那么一瞬间,有泪奔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