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尖酸的话，都比不上这一句来的伤人。
“好，”楚铭后退一步：“我和你们程家没有关系，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处理。”
程欢欢下楼，也听到了老妈那句伤人的话。
她无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去顶撞老妈，只能默默站在楚铭身边。
“楚铭，别再惹妈生气了，好吗？”
声音很低，却让楚铭听了极不舒服。
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无非是想帮程家扛起一些事，却被秦素无情出卖。
“楚铭，你这个胆小鬼。”
秦素不依不饶，在她眼中，眼前的王疤似乎不是敌人，她却将矛头指向楚铭：
“你惹了事，就不管了。”
“让我们程家给你擦屁股！”
“你是人吗？”
“我说错了吗？你就是我们程家的女婿，本就不是我们程家的人。”
“惹了事，又不敢承担。”
“乌龟，大乌龟。”
王疤笑了：“原来是程家的女婿，那也算是半个程家人。”
“我就说嘛，一个与程家无干的人，为什么会踹我一脚。”
说着，王疤冷冷看向楚铭，勾勾手指：“你丈母娘都说你是乌龟了，你给我滚过来，叫三声爷爷。”
从未像现在这样孤立无援。
楚铭感到，自己就是一棵生长在雪山之巅的苍松，唯有白雪狂风作伴。
他握紧了拳头，却找不到出手的理由。
咬紧钢牙，却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的对手应该是王疤，还是程家？
程欢欢侧身，玉臂伸展，挡在了楚铭面前。
“你们是来要钱的，有事冲我来。”
“钱是我借的，与别人无关。”
她是那样娇小，又是那样倔犟，以她用脆弱撑起的坚强，就那么挡在了楚铭前面。
一瞬间，楚铭心生温暖。
“你让开，我先让这孙子服了，再搞你们程家。”
王疤不会放过楚铭，在小弟面前，自己多少也要找回一点面子。
“孙子，躲在女人后面，你算个什么东西？”
“滚出来，怂货。”
“有种踢老子，没种承担。”
“你他妈就注定要让人看不起。”
楚铭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一抹笑，邪气十足，自他左边唇角一点点浮现出来。
看到程欢欢挡在自己面前，楚铭也就找到了出手的理由。
“咻——”
身形一晃，就绕到了程欢欢面前。
“楚铭，别胡来。”
程欢欢本能担心楚铭。
楚铭淡淡回道：“我不会让你保护我，我是男人。”
声音很轻，字字入耳。
也就是在这一刻，秦素也感觉到，楚铭似乎变了。
“乌龟终于露头了。”
王疤大手一挥：
“兄弟们，给我打。”
“废他一条腿。”
“让他记住我刀疤王的大名。”
“打！”
十几个小弟，赤手空拳，扑向楚铭。
楚铭同时也冲了过去。
秦素冷哼一声：“自寻死路。”
“废物，就是爱逞强。”
“打残了，与我们程家无关，我们不再养……”
“呼——”
秦素话未说话，只感到一阵强风迎面而来，吹起她的头发。
楚铭的拳头，距离她的脸，只有寸许。
“我不打你。”
“但请你闭嘴。”
楚铭淡淡然，收拳，狼腰轻扭。
“呼——”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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