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幕挂了电话,扭头看着漆黑的窗外,久久未动。
夜晚,再一次在迷茫中降临,即将到来的分离让今晚的夜格外凄凉。
窗外微风佛动,几颗柳树在微风中摇曳着,昏暗的灯光将树影拉得老长;屋内,悲伤掩盖着一个男人的温度,飘荡着一层厚厚的悲苍。
司天幕从房间出来,客厅里一片黑暗,他摸索着走到安娅洁的房间门口,伫立良久,想伸手去敲门,但在手即将扣上门的一瞬间,他又停住了。
他就这样一直站在门口,静静守护着他心尖上的人。
安娅洁站在门后,她甚至能听见司天幕的呼吸声,她知道,他明天一定会走了。
安娅洁突然生出了浓浓的留恋和不舍,她强迫自己压下这份留恋与不舍。她努力告诉自己:“就这样吧!这才是他们原本的生活轨迹。”
他们一直都是两条平行线,之前的相交是意外使然,相交过后各自还是朝着原来的方向奔走,而且越来越远,直到再也没有相交的可能。
一道门隔住了两个人,一个在门外,想进来又不敢,怕跨进来后就再也不想出去了;一个在门内,想出去,也不敢,怕出去以后就再也进不来了。
两人就这样站着,一直到天边破晓,东方露出鱼肚白。
安娅洁为司天幕准备了满满一桌的早餐,有油条、豆浆、包子、混沌、三明治、吐司面包、果酱、牛奶……直到桌子都摆不下了,
桌上的早餐热气腾腾,香气扑鼻。那奔腾的热烟好像在欢快的为司天幕送行,可安静的餐桌又为这场离别徒增了一份伤感。
两人默默坐在餐桌前安静的吃着早餐,谁也没有说话。
安娅洁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这份压抑快将她逼疯了,她站起来抓起背包就打开门准备出去。
“安娅。”安娅洁即将出门的一瞬间,司天幕叫住了她。
安娅洁站在原地却没有回头。
司天幕看着安娅洁的背影:“今晚边城体育场,我会在那里等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安娅洁顿了顿,没有说话,背着包跑了出去。
司天幕颓然的靠在椅子上:“拜托你,一定要来。”
安娅洁在训练场里一直心不在焉的,学员问她话她也没反应。
“教练、教练。”张莎莎伸手在安娅洁面前晃了晃。
“嗯?”安娅洁回过神来:“怎么?”
“教练,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张莎莎一脸好奇,其他学员也看着她。
“哦,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我刚才问你,司天幕怎么没来呀?”
“他……不会再来了。”安娅洁语气里有纠结的失落。
“什么?”众人一声惊呼。
“为什么呀?”
赵子罗一脸惋惜:“我还想让他点拨点拨我呢。”
安娅洁扯了扯嘴角,看了眼司天幕站的位置,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他在道馆里的日子。
被罚做下蹲做得满头大汗;被罚高弹跳跳得他腿软。但他从来不哼累,也从来没有想过退缩,他总是笑眯眯的。
俩人比试,他将自己放倒在了地上,他笑眯眯的说:“安教练,你输了!”
“教练、教练。”张莎莎伸手在一脸傻笑的安娅洁面前挥了挥。
教练今天是怎么了?总是发呆,现在又一脸的傻笑,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回过神来的安娅洁看着一众学员,突然说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今天你们自由练习。”说完她道服都来不及换,转身就跑出了道场。
“哎,教练,你去哪呀?”
回应学员的是一个越跑越远的白色身影。
边城体育场上停着一架小型直升飞机,司天幕站在飞机下面不停的往路边张望,司浩站在他身后,时不时的看眼腕表。
指针在不遗余力的往前走,体育场上的人越来越少。太阳在空中挂累了,疲惫的打着哈欠睡到了山角下。
司天幕还是对着马路望眼欲穿,司浩再一次看了眼手上的腕表,走到司天幕身侧。
“总裁,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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