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秦书寒低调回归，死过一次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不少，甚至见到小小站在凌天辰身边一起迎接她也没有动怒发脾气。
晚上凌天辰有意带小小下楼和母亲一同共进晚餐，秦书寒竟然主动给他夹了两筷子菜。
“过去妈一直没有替你考虑过，天辰，你别怪我。”
凌天辰打破餐桌上只食不语的习惯，也为母亲夹了些她爱吃的食物。
“母亲不必这么说，今后我们一家人能够好好相处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小小身体还没复原，我工作忙，希望母亲能多加照顾。”
寒眸深沉地看向他素来心高气傲的母亲大人，却见秦书寒只是无奈一笑。
“只要你喜欢，我尽力也就是了。”
凌天辰得到她的应承，虽不敢确信，却也多少有些安心。他话已经点明，接下来就要看母亲的表现究竟有没有诚意了。
“吃饭吧。”说完又体贴地给始终沉默不语的小小细心布菜，眼角余光有意观察母亲，发现她并没有特别表示出不喜之色，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第二天凌天辰去上班之前有意交待小小去试探一下母亲的态度，小小本不想多事，见他执意如此才点了头。
“好了，我去试总行了吧？她怎么都是你妈，看你的面子应该不至于当面难为我。”
“那样最好，但是你不能大意，就算她不为难你，也不代表她内心接受你，我怕她会背地里再打什么主意伤害你，所以还是搞清楚点好，如果她真有那份心思，我还是趁早做些安排比较靠谱！”
一个自私自利了二十几年的人突然悔悟，说实话凌天辰越想越感觉可疑，但又不想不经尝试就直接将母亲可能有的忏悔之意扼杀，所以才让小小去试探她是否刻意伪装。
凌天辰走后，小小冷着脸下楼。
“秦姨，我现在可以这样称呼你了吗？”径直走到沙发上落座，抬眸看向正在喝茶看报的秦书寒。
“你随意。”秦书寒面无表情地淡淡应到，没有刻意讨好，也没有让自己的憎恨表露出半分。
小小不冷不热地笑了笑。“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想谈什么？对于过去的事，我不想虚伪地说什么抱歉，而且说了也无济于事，你要是恨我你就尽管恨，看在天辰喜欢你的份上，我不会跟你一个小丫头计较。”
秦书寒这话说得很有技巧，既表明了为儿子收心养性的决心，又表明了她对小小纵容只是看凌天辰的面子。
这样一来倒是很符合她的心理，却也成功掩饰了她根本就为对付小小而来的真正目的。
所以说，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真假难辩，半真半假掺杂在一起，那才叫让人看不透。
面对城府极深的秦书寒，小小就算再机智，也搞不清她究竟是为了亲情打算勉强接受她，还是为了保住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而暂时压抑对她的敌意？
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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