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
柳冬听见这声,心里的热血更是沸腾了,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这场合不用千军万马,有柱子就足够了!
有钱人多,但是架不住真兄弟的狠,大房子的门被砸开,柳冬瞅着柱子身后带的人,这心顿时敞亮了,嘴里直接吼了起来,“三汪子,我看你还牛逼不!”
柱子来,柳冬心里有底,这柱子带着一群小伙伴来,柳冬能掀翻了这天。
干仗能找十个人,绝对不找九个半。
这群小痞子分出人手拦柱子那伙人,柳冬压力一轻,这身上的洪荒之力瞬间爆发了,左右一摇晃,扯住自己的人被甩开,柳冬抄起手里的棍子就抡了出去。
这薛老幺可是怕死了,但是柳冬的棍子眼看就要抽到这犊子脑袋瓜子上,眼看就是个开瓢,柳冬却停住手了。
“这烂杂碎攥着我的把柄,我的事不能让外面知道,要不然我能跟这烂货?”
柳冬满脑袋是血,但是这林悦曾经说过的话,就像是在眼前又说了一遍似的,柳冬欠林悦的,这事,不能搅合了。
“柱子,干张三汪,先留着这个犊子。”
柳冬这群小伙伴,那是曾经称霸十里八乡的小流氓,可是这岁数大了,搬砖的搬砖,干机床的干机床,没正事的日子渐渐成了过去。
但是你打听,二十七八的小青年,这谁十八罗汉闯江川的名号谁没听过?
柳冬跟柱子并肩而立,仿佛又找到了当年的感觉,这一左一右,那动作叫一个狠,一棍子抽个跟头,第二棍子下去,准保再也起不来。
两人三下五除二,一地吆喝声像是胜利的号角,柳冬棍子指天,撕烂了衣服擦着脑袋上的血,桀骜不驯的吼道,“三汪子,有俩臭钱就牛逼是么?你下来,来!”
“我下去?你当我傻?有种你他娘的上来!”
这张三汪打着电话,眼神四处乱飘,怕极了柳冬真窜上来。
柳冬嗤笑一声,就这会儿,这脑袋突然嗡嗡的响,像是里面有一万只苍蝇似的。
“咋了?冬子!”
柱子瞅着柳冬脑袋上又渗出来的血,直接扛起柳冬,头也不回的跑着,呲牙咧嘴的嘶吼道,“三汪子,咱们没完!”
这薛老幺还蹲在地上擦着汗,这裤子都湿了一块,柳冬那像是魔鬼似的模样,怕是这辈子都挥之不去。
这时候张三汪从楼上下来,攥着薛老幺的脖子,冷着眸子喝道,“你他娘的说的要是假的,老子特么扒了你的皮!”
“准保是真的……”
柳冬被抗的跑出二里地,自然听不见这两个烂杂碎的对话,柳冬迷迷糊糊,脑子里想到了当年最后一次干仗,也是柱子扛着自己,要不然,那次也不好过。
“柱子,谢了。”
柱子吭哧吭哧的喘,听柳冬这话嘴一歪,断断续续的吼着,“你家老爷子救了我家老爷子的命,你爹救过我爹的命,咱们上学那会儿,我还欠你半条命,还特娘的谢我!”
柳冬笑着,一声咳嗽,这血从嘴里喷出来,合着刚才那猛劲儿是回光返照?
好容易跑回村里,这刘芳正在村头等着,身后跟着个白大褂,这是在几个村子最中心大集上开诊所的,也是抢柳冬饭碗的,正经八百医科大毕业,不像柳冬只念过半年。
“赶紧的,上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