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小弟见状，误认为是凌清波杀人，纷纷一哄而散。
半晌，只有小部分小弟折了回来，将叶飞拖走。
凌清波一人呆愣在一片狼藉中许久，这才缓缓理清楚情绪，现在不是自己惊讶的时候，陈子阳还在医院里，他还需要自己的帮助。
约莫半小时过后，凌清波匆忙赶到凯莉口中的医院，刚走进医院，就听到长廊处一声嘶吼的哭声传出。
凌清波见状，顿时愣在原地，只觉得脚底如同灌了水银一般。
数十米的距离，凌清波花费了许久才走到手术室前面。
只见陈乐妃望着眼前一具死尸，撕心裂肺哭喊着，泪水在脸颊上留下印记，让人心疼。
凌清波上前，小心翼翼看了凯莉一眼，在她眼神示意下，同她换了位置，然后将陈乐妃搂进怀里，“没事，想哭就哭出来吧。”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这时候的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
前所未有的温暖涌现，这曾是陈乐妃一直渴望得到的，但现在却没有太多的心情。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过后，陈乐妃逐渐疲惫，缓缓在凌清波的怀里睡着。
凌清波将陈乐妃安顿好了之后，走出病房，望向远处，“莉姐，子阳他……”
“还没有送进手术室，在医院门口就断气了。”说着，凯莉不自觉耷拉下脑袋，泪水在眶中打转着。
虽然自己和他见过的次数不多，但却也不忍心看着乐妃唯一的亲人，就这样死在她的面前。
闻声，凌清波心里更是内疚，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气氛还未转好，走廊处却传来呵斥声，“陈子阳人呢？死哪里去了？”
很快，三五个二十岁出头模样的男人出现在跟前。
两手撸起袖子，穿着邋遢，嘴里还叼着一只香烟，看起来是当地小混混。
“我是陈子阳的家人，你找他有什么事？”凌清波挺身而出，望向几人。
一听到此话，几人低头扫视凌清波，咧嘴坏笑，“我怎么没听说，这陈子阳还有你这么大岁数的哥哥。”
顿了顿，“我倒是知道，他有个姐姐，姿色还不错。”
望着跟前小混混摩挲下巴，色眯眯的架势，凌清波便知道来者不善。
“你不知道是你没见识，与我无关。”凌清波话语冰冷。
带头人身旁小弟这么一听，自然愤怒，上前就要替老大出头，“你这小子是哪里来的，居然敢这么说我们老大？”
凌清波看了看几人，笑而不语，只觉得滑稽，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孩子，却硬生生成了这个模样。
大手一伸，带头人拦下小弟，话语轻松，“没事，咱们今天来是讨钱的，就不计较了。”
“讨钱，讨什么钱？”凯莉面色一变。
带头人从兜里探出一张字据，递向凌清波，“既然你是陈子阳的家人，那这钱，就由你来还好了。”
接过字据，凌清波对上上面数额，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