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不语，师兄催促着凌清波赶路。
凭着自觉，凌清波察觉出其中异样，略过二师兄催促，转身看向沈北，“把我说清楚。”
对上凌清波目光，沈北开口，“我要告诉你的是，凌门山并非所谓的各大派攻击而陷入危机，恰恰相反，反而是因为内鬼起哄。”
话语落下，沈北视线落在二师兄的身上。
顺着沈北视线，凌清波望向二师兄，“你的意思是，二师兄？”
“清波，这人说的话，你觉得能相信吗？”
二师兄冷哼一声，一把搂过凌清波肩膀，“咱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这个人，你又见过几次？”
此话一出，沈北双手放在身后，口吻淡然，“不错，你说的有道理，这小子和我不过见了两三次，完全没有道理相信我。”
抬眸，沈北望向凌清波，“但我相信他的判断。”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对视着，凌清波心里一咯噔，顿时纠结。
一边是二十多年感情的兄弟，一边是有过救命恩情的陌生人，任凭谁都难以选择。
半晌，二师兄见凌清波迟疑，一阵发怒。
“我看你就是来者不善，那就让我收拾你好了。”怒吼一声，二师兄冲向沈北。
长剑锐利，轻而易举躲开左右两次攻击，随后一阵连环攻击，长剑出鞘，两人陷入打斗。
凌清波顿时怔住，但剑拔弩张，自己迟迟插不上手。
一声冷哼，二师兄一拳重重打在沈北肩上，“这么多年不见，你的招式还是一成不变，实在无趣。”
“招数不在新鲜，有用才是最重要的。”沈北话题冰冷。
凌清波在下面听着，大脑里闪过疑惑，看这谈话，二师兄应该认识沈北才是，可是为什么又……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却分不出胜负。
二师兄瞥了一眼时间，冷哼一声，“算了，我没有时间和你耽误。”
扭头，二师兄看向凌清波，“清波，我们走。”
可是二师兄走出几步之后，却不见凌清波跟上，回眸正对上凌清波眉头紧锁。
“清波，还愣在哪里做什么？”二师兄挥了挥手，吆喝凌清波跟上。
心里一咯噔，凌清波迟疑两秒，开口，“二师兄，我想问你，这次下山，可是师尊让你过来的？”
“那是自然。”
“那师尊的信物呢？”凌清波伸出右手。
在凌门山的规矩里，所有人因公下山，都要佩戴师尊给的玉佩，作为联系的信物。
但因为是二师兄，所以凌清波在见面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查看信物。
眸色顿时慌张，二师兄下意识避开和凌清波对视。
迟疑两三秒过后，随意找了个借口，“因为这次下山着急，所以师尊没有来得及给我准备信物。”
沈北双手环在胸前，静静瞧着二师兄，一声冷笑，“你这借口实在一般，信物不过是一块玉佩，随手一交就可以结束，又有什么好准备的？”
闻声，二师兄恶狠狠回怼，“这是我们凌门山的私事，岂是你一个外人可以清楚的？”
而恰恰是这句话，让凌清波心头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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