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这个鬼虽然有些古怪,但挺好欺负的,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就揍他!”
冯栏嘱咐一句多加小心便挂了电话,而他虽然没能给我出个主意,可跟他聊几句,我心里踏实不少,将手机扔在枕边,两条腿绞住被子,准备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可一转身,便看到窗户上有张白惨惨,无比丑陋的人脸。
我吓得打了个哆嗦,赶忙爬起来才看清楚,是小周,他将脸紧紧贴着窗户,眼口鼻在玻璃上挤平,冷不丁一看跟个妖怪似的,着实把我吓一跳。
不知他在外面站了多久,有没有听到我和冯栏打电话,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穿鞋出屋,小周却不理我,木头似的杵在窗前,轻轻往玻璃上哈哈气,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问他:“你是在偷窥我,还是偷听我讲电话?”
他不扭头,往玻璃上哈一口哈气,指头轻轻划着,说道:“如果我要偷,就不会让你发现了,我是来找你,看到你在打电话,所以很有礼貌的没有打扰。”
“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告诉你一声,今天你把我捏疼了,我很讨厌你,明天你最好离开我家,否则我用耗子药药死你!”
说完,他朝我咧嘴一笑,说道:“我是未成年,杀人不判刑。”
看他一脸得意的表情,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很嚣张啊?是不是觉得没人能收拾你?”
“一般嚣张吧,就算有人能收拾我,这个人也肯定不是你!”
“是么?我倒要看看你多牛逼!”大步走到院里,我朝他招招手,说道:“来,单挑,老子打不死你!”
小周不为所动,冷笑道:“你知道殴打未成年判几年么?看你模样也是个奔三的老鬼了吧?跟我一七岁小孩单挑,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你有脸说自己只有七岁?”
小周两手一摊,得意道:“我有户口本,不信你去看!”
碰上这么个油盐不进,还挺不要脸的死鬼,我是拿他没办法了,而周先生两口子不在,我也不能真打他,万一他嚎两嗓子把村里人引来,还是我挨揍。
等冯栏回来收拾他吧!
至于给他下泻药,灌符水,我觉得没有必要,他中邪半年都没有害人,应该不差这几天时间,何况我也不敢再在他家住,都不说耗子药,即便他冷不丁拍我一砖头,我也没地说理去。
有了决定,便不再跟他斗气,只是不搞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始终有些不甘心,便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行吧,你赢了,我明天就走!但你看在我辛苦一场的份上,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脏东西?”
“你才脏呢,你全家都脏!”
“我不是骂你,我是说你到底是个什么鬼?咋连我的符水都不怕呢?”
小周盯着我看,察觉到我脸上的真诚,便不再针尖对麦芒的跟我顶着干,他道:“上根烟!上根烟我就跟你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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