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梅梅流着眼泪问:“我爹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放心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老韩的身子骨本来就虚,被脏东西拿法一折腾,鬼知道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而我也不知道是被掐傻了,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真实想法,突然觉得老韩要是死在老黑毛手里,反而是对韩梅梅的解脱,她还能讹我们一笔钱,去医院祛除脸上的胎记...
我摇摇头,驱散这不该有的念头。
前面说了,天蓬神咒号称道教第一诛邪神咒,将语序颠倒,可以组成好几种不同的咒语,一种比一种威力强。
冯栏念了一遍之后,老韩只是趴在地上傻笑流口水,没有其他反应。
冯栏不由住口,伸手翻看老韩眼皮。
老韩突然回过神,张嘴咬他的指头。
幸亏冯栏及时抽回手,继续掐诀,老韩也表情一变,又是痴呆状。
似乎这神志不清的状态能抵抗冯栏咒语的威力,冯栏对着他念了三遍,老韩都没有反应。
不得已,只好收手。
老韩眼珠一转,再次恢复正常,得意洋洋问冯栏:“小崽子,怎么不念了?继续念,我看你能念出什么狗屁文章!念,给老子念,不念我咬死你。”
老韩只有一条不能用的废腿,即便老黑毛附体,依然站不起来,他就用两条胳膊拖着身子,小海豹似的追着冯栏咬。
冯栏又不能打他,被撵得满院子乱蹿,最后只能翻上墙头。
老韩趴在墙根骂,那叫一个嘴脏。
“你个给脸不要脸的小兔崽子,老子不去找你,你倒跑来找你老子了?摩天岭是你能去的地方?赶紧给老子下来,先让老子用玉茭棒子捅你三天三夜,再把你卖到城里最下三滥的窑子当几天兔儿爷,老子就让你休息两天再出来接客...”
所幸老韩家离的远,这一通叫骂才没有引来村里人。
亲爹变成这副模样,韩梅梅泣不成声,我一直拉着,她才没有过去,可老韩骂不下冯栏,扭着残疾身子往墙上爬,韩梅梅再也忍不住了,一把甩开我,扑上去拉着老韩的衣服,哭喊道:“黄大仙,求求你饶我爹一命,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只要你别伤害我爹,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这一番话搞得我和冯栏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老黑毛则扭头一眼脸上有胎记的韩梅梅,不知想了什么,嘟囔一句:“丑八怪似的,都不好意思欺负你。”又对骑在墙头的冯栏说:“小崽子,上次我去躲会雨,你砸我的账还没跟你算完,既然你找来了,你老子我就在这等着,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它一头撞开韩梅梅,依然小海豹似的爬回屋里。
韩梅梅跟进去,将老黑毛扶上床,守在床边继续恳求老黑毛。
冯栏这才跳下来,拉着我蹲在墙角说:“你没事吧?”
我揉揉嗓子:“不要紧...我说你行不行呀,来前还要扒了人家的皮做内裤,现在见了面就被撵成骑墙派,你要不行咱就道个歉,赶紧滚蛋吧,别连累韩梅梅父女,人家够可怜了。”
“我行,我当然行,但老黑毛的道行太高,说不准都要得道了,它的中阴身没有太重的邪气,我一念咒,它收敛气息钻在老韩身子里,我的咒语就没用了,咱得像当初对付你们村的黄皮子一样,想个办法把它的本体引出来。”
“要不给老韩灌酒?等它喝醉自己跑出来。”
“你当它缺心眼么,同一个坑里掉两次?你师父有没有教过你鬼门十三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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