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恐怕小雅已经遇到危险。
我不断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小雅一定不会有事,苏老板对她有情,又不是有仇,最多对她干点不尊敬的事,没必要杀了她。
可万一小雅反抗,苏老板一怒之下...
越这样想,我心里越不踏实,越觉得害怕,惊惧,恐慌。
冯栏买好东西出来,钻进车里见我脸色不对:“卧草?你的脸怎么白了?防冷涂的蜡还是又出现幻觉啦?”
他又要拍我的脸,我抓住他的手说:“没事,就是心慌,小雅走了八天,我把她遇到危险。”
“不是回山采药了嘛?她爸也没说啥呀!”
“我怕苏老板欺负她...”
说了我的担忧,冯栏不吭声了。
蒋先生则安慰:“应该不会,真的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老苏就不会跟咱们假惺惺了,小吴师傅你要往好的方面想...你干脆往最坏的方面想,小雅就是被老苏害了,你哭哭啼啼有什么用呢?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帮小雅报仇,今晚乐色仔拿了东西回来,冯师傅动手后,明天我立刻安排潘先生转院,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真是别具一格的安慰方式。
但顺着他的话一想,我还真就不心慌了,有的只是满腔怒火,我吼道:“我要干死姓苏的,干死他。”
冯栏帮腔:“干死他!”
“干死之后再碎尸。”
阿发仔也加入进来:“碎尸!”
“再贴符,让他永不超生。”
三人异口同声:“永不超生!”
我被他们逗笑了:“你们是捧哏么?”
蒋先生也笑了:“好久没有这么热血沸腾,跟你们在一起...呵呵,年轻还真是一个会传染的东西。”
到了蒋先生的小庄园,阿发仔老婆已经泡好茶等我们了。
跟苏老板虚与委蛇,简谈小雅她爸的病情,他答应再观察三天,还没有结果就转到广州医院,至于小雅的归期,他说昨晚看了天气预报,云南阴雨连绵,可能在山里耽误了,随即便换了话题,闲聊到天黑,苏老板说我们来了佛山,他一直没有尽地主之谊,今晚他做东,请我尝尝佛山的风味美食。
苏老板订好包间,没有联系宋恩,只带了司机小齐,单刀赴会。
饭桌上,他不停跟我喝酒,我和不跟他客气,他灌我一杯,我灌他一杯,半个多小时,我俩各喝多半斤,他跑出吐一次,以我获得胜利告终,但我也晕头转向,说话都不利索了。
冯栏怕我酒后失言,拉我出去吹风。
饭店大厅里有几个拼在一起的大鱼缸,装着各种海洋生物。
冯栏将我扶到鱼缸对面的沙发坐下,抽根烟,他说:“我去个厕所,你就待在此地,不要走动。”
冯栏起身离开,我盯着鱼缸发呆,迷迷糊糊间,看到鱼缸里有一条叫不上品种,有一双大眼睛,厚嘴唇的鱼冲我抛媚眼,隔着鱼缸跟我打啵。
我也啵了它一口。
随后就见它在鱼缸里飞快的游弋,荡起圈圈波纹,十分愉快的样子。
一定是爱上我了。
它游几圈后,鱼脸渐渐变成小雅的模样,我耳边也响起小雅的声音:“来呀吴鬼,来亲个嘴嘴嘛,快来呀。”
我站起来朝它走去,脑中昏昏沉沉,最后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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