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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盛集团。
江谖草收到汪众短信的时候，当下便觉得心慌。
那是她跟汪众相处这么久以来，几乎没有的情况。
除了云梦号出事那会儿，不过那个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呢。
短信里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显得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的办公室，单独见，到时见面谈。”
江谖草局促不安地来回踱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稍稍好了一些。
她在担心什么呢？不是还没有生孩子，不会走的啊……
想起汪众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江谖草一瞬间有些后悔，应该早就答应他的，最好现在已经怀上，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但是，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她非常清楚自己不是相夫教子的那一类女人，她喜欢工作，也需要工作带给自己的成就感，无可替代。
门响的时候，她突然就淡定了。
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眸光却无法聚焦，注意力已经绕到了身后。
脚步声，在她的身后一米处停止。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为什么不走上来？
“江小姐，我们离婚吧。”
汪众说完以后，嘴巴微微张着，许久都合不上。
拒绝付菡，他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伴侣是什么，只能够依稀肯定，付菡不是那个女人。
但是，这一刻，此前的很多时候，他无疑非常笃定。
面前这道倩影的主人，就是那个女人。
有时候，除了缘分似乎也无从解释，老爷子安排的这出戏，他终究假戏真做了。
然而，老爷子为什么肯定江谖草就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汪众一直没能想明白。
“我不同意。”江谖草没有转身，没有思索，因为她的身躯是僵着的，脑袋也是木的。
没法转身，没法思考。
“你不是这样的人。”汪众没想到江谖草连原因都不问，望着江谖草的那头秀发，若有所思。
“你也不是这样的人，这不像你。”江谖草学着他，回了一句，稍微缓过劲来了。
汪众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跟我都同意，结婚本来就应该是一场契约，我违反了契约，合作就失去了继续的基础。”
虽然他们都没有经验，但是在这点上，有着惊人的一致，以及成熟。
什么爱情论，什么过日子，他们都是不认可的。
他们就是互相需要，在一起能够产生比各自生活更高的收益，通俗点说，就是变得更好。
这些不需要说，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这个合作。
“我不同意。”江谖草转过了身，还是没有问。
汪众不敢去看她，微微转向一边：“你要我说出那些伤害你的话吗？”
“你已经伤害了我！”江谖草斩钉截铁地说道。
汪众苦笑地挠挠头：“那你还不同意？”
“因为那不是真正的原因。”江谖草看着汪众，眼眸里恢复了笃定。
那种闪躲，那种一上来就强硬的态度，某种程度上，都是心虚。
“可是，你也没有问啊。”汪众嘴角的弧度勾得更大了。
“不需要问，我那么聪明，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真相的。”江谖草傲娇地回道。
汪众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轻易结束的，重重地叹了口气：“谖谖，我还会继续违反的，如果需要的话，不止一次。”
回来的路上，他隐隐想清楚了老爷子那封信的事情。
只是，答案让他有些难以接受，难以言说。
那场缠棉，激出了那些记忆的片段，消解了那几乎无可遏止的杀戮。
如果恢复记忆，可能，或者只能通过这样荒谬的方式，那么，他会去尝试的，他会不停地去做的。
这样的原因，他怎么跟江谖草说？
那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吧，还有，即便是分开，他也不愿意留给江谖草这样色请的形象。
然而，江谖草终究是聪明的。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的，我是你的妻子了。”江谖草脸颊微红，却勇敢地直视着汪众，只是越说到后面，声音越越小了。
“那是我的需要，不是你的需要，你还没准备好。我答应过你的，要等你准备好。”汪众摇了摇头，断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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