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世界上真有后悔药卖的话,那汪众肯定是要买的,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买。
江谖草都穿那样清凉的睡衣了,难道还要说出口吗?
还不明白,就是注孤生了啊。
汪众明白是明白了,可是明白得有点晚了啊。
面对汪众性致勃勃的询问,江谖草俏脸微醺,抿了下红唇,没有否认,只是说道:“时间都过了呢。”
啊?
汪众怔了下,忙不迭转过去看床头的闹钟,时针才刚刚指过“11”一点点而已,还有四五十分钟才到明天呢,怎么能说时间过了呢?
他闹不明白,疑惑地看向江谖草:“老婆,谢谢你如此信任我哈,知道我有一个钟小郎君的称号,但是,为了老婆你,这种可有可无的称号,我完全可以不要的,五十分足矣!”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江谖草佯装不解,拧着柳眉,打了个哈欠,眼睑低垂,带着一丝捉狭,拿手捂着小嘴说,“我睡觉的时间过了呢,我11点必须入睡的,你忘啦?”
“我没忘……”汪众下意识地就回了话,话说一半,突然发现不对。
11点必须入睡?
等等,老婆,你这个习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我,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可他这话还没说出口呢,江谖草就给他彻底堵上了,继续打着哈欠说:“没忘就好了,那老公,我就先睡了哦。”
“我……”汪众正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没忘你妹啊,就会逞强,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吧。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啊。
汪众想了想,又靠近了些,轻声问道:“老婆,今晚不行没关系,我们预约下明晚好不好?我保证不会超11点,就能让你睡觉的。”
“嗯,老婆,我的意思不是我很快哦,我这个,其实还挺……”汪众说完,发现这话好像有歧义,就想着补充说明一下,不能让老婆误会了他是世界上最快的那一小撮男人啊。
可是,他还没解释完,江谖草就打断了他:“明晚不行呢,明天开始,我那个,亲戚就开始来探班了呢,她们……她们很准时的,之后几天都不行的。”
亲戚来探班?每个月都是这几天?
汪众楞了几秒钟,反应过来,是那个亲戚啊。
“没事,没没关系的。这个我懂,我是良好市民,当然不能够闯红灯的。七天是吧?那老婆,我现在就跟你预约七天以后的那个晚上。”汪众性急地说道。
“老公,你对这个蛮了解的嘛。”江谖草睁开了眼眸,意有所指地说道。
汪众赶紧笑着解释:“不了解啊,都是网上瞎看的。”
“哼!那到时候再说吧。”江谖草白了汪众一眼,闭上了眸子,这下真的要睡了。
“好……好啊!”汪众说完以后,就禁不住给了自己一嘴巴。
好你妹的好啊!
你本来就是在网上看的,虚个屁啊,真是没出息!
汪众两眼一闭,有种想死的冲动。
明明都要临门一脚了,这时候去看什么老头,要是老头知道,看他不揍死你个浑小子!
江谖草侧着身子,贝齿使劲地咬着唇瓣,可以想象身后男人那副吃瘪的模样,觉得真是有趣又解气。
看来,他真的对自己的身子有兴趣呢!白担心了啊!
又等了一会儿,感受到汪众那阵生不如死的情绪,她不忍地翻了身。
“不许动!”江谖草把俏脸放到汪众的面前,先是警告了声,对着那张大嘴轻轻地印了下,随即又道,“好啦,快睡吧,真的很晚了呢。”
有了江谖草的香吻当补偿,汪众终于满意地睡过去,一夜无话。
…
…
江海机场,一家私人飞机正在徐徐起飞。
江其忠边摇晃着手里的红酒,边等待笔记本那边的信号传过来。
屏幕闪烁了下,两位老者的脸庞出现在其中。
“听说,你答应那个小子了?”其中那位干瘦的老者率先开口。
江其忠点了点头,如实回答,却是免不了一番感慨:“看来旁系的风,现在是越吹越大了啊。”
“那有什么办法?嫡系不争气,只能任由旁系坐大。”微胖老者应道。
江其忠耸了耸肩,由衷地说:“两位爷爷,说实话,我根本不在意那位置是嫡系的坐,还是旁系的坐。”
那边沉默半响,随即传来一声叹息,还是先由干瘦老者开口:“忠儿啊,你说的,我们已经了解。算是,勉强同意吧。但你能保证那个丫头代表了江家最好的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