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众回来以后,还没给江谖草打电话呢。
早些时候跟巴拉通过消息,巴拉表示一切都好。
现在接到巴拉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莫名的心慌。
随着电话的接起,汪众知道了他的心慌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大,嫂子出事了!”
巴拉的第一句话,就让汪众头皮炸裂开来。
“什么?怎么回事?快!送回公寓来!不!送去医院!”汪众一时间脑子都乱了,不知道该把江谖草送到哪里去比较好。
这边又有李靖娴要照顾,他没法第一时间往那边赶。
呼!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做出了决定:“送到最近的医院,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把桃子他们都喊回来,看着李靖娴,不能再出差池。
一边往医院那边赶,一边给鼎阳先生打电话。
医院的整层楼都给汪众包了下来,巴拉他们守在外面。
鼎阳先生跟一位汪众不认识的老者在病房里面,江谖草的情况已经暂时控制住了,但是情况显然并不乐观。
汪众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不敢进去叨扰。
“你还站着做什么?快进去拉住小草的手啊!你不知道这时候她最需要的你吗?”黄静怡接受了全身检查后,刚被放上来。
她是接触过那杯饮料,但是并没有摄入体内。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并没有大碍。
不过就算她喝了,估计也不会有事的。
因为,对方的目标,并不是黄静怡,而是江谖草。
对方居然如此狠毒,不仅仅针对李靖娴跟汪众,而且还要对付江谖草。
汪众两个拳头抓得紧紧的,上面已然青筋暴露。
他缓缓扭过头去,一字一顿地跟黄静怡说:“你再说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你……”黄静怡看着汪众那张阴沉得吓人的脸庞,终究没敢把后面那字说出口。
毋庸置疑,汪众是真的敢。
“凶什么凶?人家也不知道啊,人家也很有自责的好不好?”黄静怡没能发飙,一低头,居然就抹起了眼泪。
汪众刚把头转回病房里面,听到她还要说话,正想暴怒,转过去一看,才这点功夫,女人就梨花带雨的了,怒气消了大半。
“行了,不关你的事!要不你先去旁边休息吧,有情况我让人叫你。”汪众现在没有心情安慰黄静怡。
黄静怡倔强地扬起了俏脸,一边把眼泪擦干,一边说道:“我不要!我也要在这里等着。”
汪众拧不过女人,决定不管她了。
很快,鼎阳先生就招手喊汪众进去。
汪众一个闪身,几乎是飞扑着冲到病床前面。
“暂时没事,已经睡过去了。”鼎阳先生见汪众这个样子,隐隐有些能够理解汪众之前的选择了。
看来,江家丫头,已经成了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会非常艰难。
鼎阳先生都这样说,汪众就没法过去亲自再给江谖草检查一遍,那是对鼎阳先生的不尊重不信任。
强行压下过去亲近江谖草的情绪,汪众转向了鼎阳先生跟旁边的老者。
“这位是空法寺的高僧,空相。还不赶紧拜见,有没有点礼貌了?”鼎阳先生催促道。
汪众不敢迟疑,对着老者便是行了一礼:“汪众拜见前辈。”
“嗨!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兴这一套了,我这个老东西也入乡随俗算了。不要拘束,我就比你多说几十年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空相说起话来倒是非常入世,比鼎阳先生都要更像世俗之人。
闻言,鼎阳先生不禁骂道:“你这老东西,让我丢脸,说我不知道入乡随俗是吧?”
毫无疑问,空相应该就是鼎阳先生先前说过的那位老友。
汪众无意思索太多,直接问道:“师父,前辈,谖谖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江谖草,两人的脸色便是同时一正,变得严肃起来。
“汪众啊,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鼎阳先生率先开口,却并不说江谖草的病情。
而是先说起了江谖草跟他的关系,其实他们小时候就认识,并且早就定下了娃娃亲。
汪众恍然,这才是老头让他保护江谖草的真正原因。
但是,现在说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啊,只是他心里再着急,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下去。
果然,接下来,鼎阳先生就说起了正事。
“方法,其实跟之前我和你说过的一样,这次相信你不会拒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