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谖草的娓娓道来,汪众渐渐拨开了迷雾。
意识到汪众将要离开她,江谖草终于一鼓作气、拼尽全力战胜了那个意识,夺回自己的身体。
这是她的身体,她的主场,毋庸置疑,她是占了地利的。
“老婆,我……”汪众本能地想要否认,可说只起了个头,就编不下去了。
没错,要否认,就必须得编故事,因为他确实想过离开,他确实想要离开。
如果江谖草不再是江谖草,他不知道自己留下来的意义在哪里。
是,江谖草的身体还是那个魔鬼般柔若无骨的身体,但他不觉得依靠这个,可以坚持一辈子。
更何况,他现在根本没法碰江谖草。
不但那件事情不能做,任何的亲密举动,江谖草都不给他机会发生。
光看吗?傻不拉几的,那跟看图片有什么不一样吗?毫无感情,冰冷如山似的。
汪众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他的心智比很多同龄男人都要成熟,不觉得光用看,光在身边待着,就能够坚持一辈子。
或许,他不是那种人吧。
用到坚持这两个字的,往往意味着要吃苦。两个人在一起,肯定会有苦,但不能总是苦,吃苦是为了将来的甜。
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的心理历程,他感慨万千,不知道跟江谖草从哪里说起。
“很正常啊,换做我,也会要走的。”江谖草抬手在汪众的胸口画圈圈,透出了她底子里藏着的俏皮。
小手突然停下来,话语继续响起:“不过,何嘉诗是怎么回事?”
“额,老婆,什么怎么回事啊?我跟她没事的啊!”汪众怔了下,赶紧解释清楚。
他一时之间,也无法确定,江谖草是否真的介意。
不过,跟何嘉诗,他是问心无愧的,不但身体上没有实质的接触,而且心里也是不起波澜的。
可是,女人的关注点,好像总是跟男人不大一样的。
经历过那样的“生离死别”,江谖草也没法再像以前那样笃定,也更加深刻地意识到,爱情并不是强大无匹、无坚不摧的,爱情是脆弱的,是需要经常维护的,需要每天都努力的。
“哼!好啊,你果然还记得她。”
啊?
这, 也行么……
汪众哭笑不得地低头望去:“老婆,我过目不忘的啊,这你知道的。”
“不行!对她,不能不忘,要……要秒忘!”江谖草撒起了小脾气,“还有,你是不是透视她了,都看光了吧?”
“不是,老婆,那是必须的啊。离得这么近,我不检查下,怕对你有危险啊。”汪众顿时有些头疼,感觉江谖草变了,但 这种变化,他能够理解,只是有些不大好承受而已。
“那她的……好看吗?”
汪众深知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不耐烦,看着江谖草这张貌似吃醋的小脸,先是附身亲了一口:“老婆,你这是在给我挖坑啊。人家只说能坑爹,可不让坑夫的哦。”
江谖草不问,他自然不会想。
这样一问,难免就会顺着话茬去想去比较,人家何嘉诗的身材也不差,能不做出个评价嘛,心里肯定是有答案的。
但是,这又不是做科学研究,有结论也不能说出来。
好在,敏||感是比以前更甚了,可江谖草还是江谖草,不会真的介意,眼下又被汪众的话逗笑了,更没法生气。
只见她笑着嗔骂道:“坑什么夫,你是老夫子啊!”
“夫君啊,我是我们家谖谖的夫君呢。”汪众说着说着,情动地又把江谖草抱紧了些。
对他而言,那种撕裂的感觉,何尝不是犹如生离死别呢。
蓦地,他醒起了江谖草提及的几个要点,委屈地问道:“老婆,你的意思是说,以后我还要继续守活寡啊?”
其实,他之前也是有怀疑的。
没理由毒都解了,还能残留一个类似封印的东西这么久的。
经江谖草那么一说,他明白了,敢情是那个江谖草在作祟啊!
加固了封印,使之久久不能消失。
不过,想想也好笑,那个江谖草是想着逼迫汪众不得不出去偷吃解决问题,藉此让真正的江谖草彻底死心的。
却没想到,这样反而激发了江谖草的愤怒,继而让江谖草重新夺回了身体。